袁方倒是希望,那“生死未卜”的颜良最好是“死”的透透的!
可别再出什么变故了。
如今的袁氏一族,再也遭逢不起任何变故了!
黄河南岸
延津城内已经是一片破败景象。
大水淹没,洪水滔天
无数房屋、城墙被摧毁!
无数袁军将士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兼之那腐臭的气味儿,与殷红的颜色让人看到就是一片作呕!
好在袁绍的兵太多了,延津城想要驻扎下,难度很大
四十五万人几乎有半数以上都是在城内外交汇之所,洪水袭来之前,感受到这股威胁已经有不少军团协力逃出城去。
当然,这些人中有幸运的,逃到高处捡回一条性命。
也有不幸的,刚刚到高处,就碰到了早已在此严阵以待的曹营虎豹骑将士,哀嚎着白白送了人头!
所谓刚出口,又入狼穴!
随着暴雨的渐渐变小,这水有褪去的迹象。
虎豹骑的将士们“捡人头”几乎捡了一夜
胳膊都酸了
砍人也很累的好嘛!
不过几千人,这一夜杀掉的袁军甲士怕是超过一万
当然了,就是一万头猪伸开脖子让人去砍,砍一夜人也要累趴了吧?
伴随着黎明的到来。
夏侯渊与曹纯吩咐将士们撤退。
不能贪,见好就收!
此刻的夏侯渊坐在马上,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些干粮,放入了口中,一边咀嚼一边感慨道:“真是可怜哪,这一夜大水过后,袁军几十万人,被咱们杀掉了一万人,可被淹死的怕是不止一万人吧?”
一旁的曹纯望着不远处那延津城的惨状“哈哈”一笑。
旋即回答夏侯渊。
“妙才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保守了,大胆点,这次袁军被淹死的怎么着也得有十万人!而这一战的影响肯定还不止是这些。”
夏侯渊思虑了一下,便颔首说道:“说得对,人言水火无情,盾牌、城寨能防得住刀枪剑戟,却挡不住这天灾人祸,单单一个汴水就能让不可一世的袁绍几十万人沦为水中鱼鳖,洪水的威力可比咱们的虎豹骑大多了!”
“而这一战之后,且不说袁军损失惨重,单单他们的士气怕是要坠入谷底了,这才是最致命的!也就是陆羽那小子说的,转机就要来临了!”
言及此处
夏侯渊连连感慨,“嘿,我怎么就想不通他陆羽怎么就能算这么准,像是袁绍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怎么就能笃定,袁绍会入这延津城呢!”
夏侯渊连连发出疑窦,当然了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这都是些幸福的疑窦!
索性将手中的干粮递给曹纯一些。
“子和?饿么?吃点儿?”
曹纯摇头,朝夏侯渊打趣道:“吃这个干嘛?这一战陆司徒固然是首功,可咱们虎豹骑亦是大功一件,如此战功咱们弟兄们该回去喝酒、吃肉才对,吃这些生硬的干粮、面饼作甚?别吃了回去了,官渡那儿有肉吃!”
一整夜的围剿,虎豹骑尽数撤离。
穿过那被雨水浇透、淅淅沥沥的官道,在这黎明之际,虎豹骑纵马奔驰,犹如鬼魅一般身后那大水持续冲刷城墙的声音越来越远。
每一个虎豹骑的甲士都面露红光。
这一次的行动几乎是完胜,几乎在曹军没有损失任何兵马的前提下,利用对环境的了解,趁袁军不备,造成了人为的洪水倒灌。
碾压
在洪水与虎豹骑的配合下,这一战就是碾压,至于死了多少袁军甲士,夏侯渊与曹纯很好奇,但具体的数字就只有天知道了。
天刚破晓,黎明已至!
昨夜被暴雨的巨大声响叨扰了一整夜,心里惴惴不安的官渡百姓走出了家门!
他们大多生活在这里,生于斯、长于斯。
他们太清楚汴河与官渡的位置。
往往
暴雨袭来之际,他们最担心的便是堤坝被冲毁!
而昨晚那么大的雨,竟没有酿成悲剧,还真是幸运哪!
他们开始出门
去修补自己的房屋,整理下那暴雨肆虐下的房子、院子,可还没来得及干活,就看到了那大量从白马、延津迁来的百姓,他们在交口议论着什么。
仔细去听才知道。
原来,昨夜汴水决堤倒灌入延津城,几十万袁军成为了水中鱼鳖,被淹死者不计其数!
这
怪不得官渡没有被淹,原来是汴河的水都倒灌入了延津城!
无数官渡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幸运哪!
这是天佑官渡啊!
是“延津”替“官渡”挡了这一刀!
而那些被迁来官渡的百姓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并不知晓,洪水倒灌延津城,是豹骑挖通的沟渠,是夏侯渊下令掘开的堤坝,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