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话,只能摆手,表示自己不是!
许远笑道:“是与不是?也不是你摆摆手就能决定的”
他指着司马懿腿上的夹板冷冷的命令道:“来人,拆开!”
司马懿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而许远却是冷笑道:“怎么?审别驾没告诉你?作戏要做全套么?”
这下司马懿不懂了,只是不住的摇头,露出一副恐惧的模样!
自有部曲拆下了司马懿的夹板,又解开了绷带,肉眼可见司马懿腿上的伤口惨不忍睹!
而许远身边的郎中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司马懿的腿骨,司马懿疼的额头冒汗,这郎中点了点头。
“许公子,这腿确实是断了!”
许远淡淡的道:“想不到这次审别驾还挺用心嘛,只不过腿是断了,可本公子倒是好奇,这嗓子是不是也哑了呢?”
说话间,许远摊开郎中挂在身上的布包,从里面拈出一根针来,针尖在丽日下,流转着森冷的光芒。
司马懿心头莫名的有些恐惧,可理智尤自在心头占据上风。
唔唔唔的发声,像极了一个哑巴在做着无畏的反抗。
“让他老实点儿!”许远一声吆喝,自有部曲上前抓住了司马懿的胳膊。
而许远手中的银针越发的近了,他刻意把针移动的很慢,像是以此去折磨下这“哑巴”,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哑了”!
面对这寒光闪闪的银针,司马懿仍然无动于衷,而许远用针猛地刺入了他的右腿,鲜血长流。
“唔唔”
尤自是忍着不能出声,司马懿只能发出这沙哑的“唔唔”低响。
许远下意识的眼眸凝起,感慨道:“小子,挺能忍的嘛!”
他又用力了几分,整支银针几乎完全插入了他的右腿伤口处可司马懿依旧只是发出那沙哑的“唔唔”声,从始至终,没有吟出一句!
呼
这次,许远呼出口气。
他点了点头,拔出银针。“看来,你不是审别驾的人!很好明日起去庖厨搭把手去吧!俸禄的话,你不用担心,咱们许家不缺钱!”
一言蔽
许远走出了此间正堂,而司马懿已经是冷汗直流,整个后背都是湿的,鬼知道方才那银针刺入伤口,是如何锥心的疼痛?
可他忍住了,他真的忍住了!
若非经历这一遭事件,他司马懿决计想不到,他竟能忍到如此程度!
不过至少,结局是好的!
他他成功混入了许府!
冀州通往黎阳城的官道上。
数不尽甲士的踏步声,马儿的蹄声,嘶鸣声
几乎将整个平原震的隆隆作响!
五十万大军的中军处,一驾五舆马车正在前行。
坐在这马车当中的除了那位天下兵马大将军袁绍袁本初外,还能有谁?
此刻
他的面色古怪,一手握着一封竹简,一手握成了拳头,整个表情看起来,就是一个字怒!
袁绍怒了
“主公?何事如此愤怒?”许攸骑着马行至袁绍那五舆马车旁隔着窗子,他看到了袁绍那苦瓜脸!
“田丰小儿,竟又辱我!时至今日,我大军兵不血刃夺下黎阳他竟还上疏让我休兵停战!大放哀歌!乱我军心!其心可诛!”
这
不等许攸开口,五舆马车旁,同样骑着马的长子袁谭大声道:“父帅,祭天、祭地、祭祖之后,尚缺一物祭旗,请父帅用田丰的首级祭旗!以状军威!”
之所以长子袁谭提出这一句。
是因为袁营麾下谋士中派系丛生的同时,这些袁家的公子们对谋士的拉拢早已在暗中进行。
长子袁谭拉拢到了郭图、辛评、辛毗
次子袁熙比较随缘,没有去拉拢谋士,倒是拉拢到了一些武人!
三子袁尚因为是袁绍最喜欢的儿子,故而支持他的有逢纪、审配等人!
可以说,田丰不属于三子中的任何一个派系,老袁家一贯秉承的便是“得不到的就毁灭”故而,拿田丰祭旗
袁谭言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可,不可”许攸连忙摆手。“眼下这战端未开,先斩谋士,可不是什么吉兆啊!依我之见,倒不如等袁公大获全胜,凯旋归来之后!到时候让那个只会夸夸其谈,实为迂腐短见、鼠目寸光的小人田丰,亲眼看到主公辉煌的战绩!丰功伟业!到那时到那时主公再赐他自尽也不迟啊!”
呼
这话脱口,袁绍轻呼口气。
别说,这话听得是真的舒服啊!
当然了,这与许攸“拍马屁”的技艺达到“小有所成”境界有关
“好”袁绍颔首道:“等本将军凯旋归来,拿曹贼的首级摆在这田丰面前,本将军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