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掌柜没有把话讲完
司马懿却是不以为意,他摆摆手。“掌柜只管安排,其它的交给我好了权且当我这是破釜沉舟吧!”
“我看你未必能过了许远这关!”
司马懿苦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许府的仆人要哑巴,要残疾者,无外乎是想要防止一些消息走漏,这不正说明他们心中有鬼,如今,我这条腿算是瘸了一半儿,他们总该对我放下戒心吧?”
酒肆掌管突然有些心软了。“但愿如此吧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陆司徒手下竟还有你这样的狠人!”
“哈哈”听到这儿,司马懿笑出声来。“我哪里高攀的起是陆总长的手下呢?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太学生罢了!若是这次能完成任务,立下功勋或许我司马懿能荣幸的成为他的手下也说不定呢!”
呼
酒肆老板轻呼口气,继而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掌柜”司马懿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张口问道:“曹、袁决战开始了么?”
“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如今都尚在调兵遣将,这决战还不算开始”
问出这一声时,司马懿的表情竟变得严肃了许多。
可听到掌柜的回答,他长长的呼出口气,像是如释重负!
要知道,陆羽交给他的任务是有时限的,必须在曹袁决战期间完成。
如今他尚未进入许府。
每每想到此处,司马懿的心情莫名的沉重了许多。
就在这时,“轰”,忽的一声巨响传来,惊得司马懿的手一抖,原本握紧的药汁洒出去了许多,他伸开脖子去瞅,原来是昨日里密室中那个官兵打扮的人,他猛地推开了门,无比兴奋的望着他们。
司马懿很快镇定了下来,依旧是虚弱的问道:“兄台,可是有急事。”
这官兵朗声道:“许府正巧缺了一个厨庖处的杂役,我已经打点过了,明日司马公子能去试一试么?”
“他的腿还没”酒肆掌柜凝眉道
“无妨!”司马懿摆摆手。“明日正好,时间紧迫,宜早不宜晚”
呼
酒肆掌柜再度呼出口气
这一刻,他真的有些佩服这位司马公子,他甚至有些看不懂,有些猜不透,这位司马公子到底有一颗怎样强大的内心呢?
就在这时
“咳咳”
一阵咳声从窗外传来,紧随而至的是一道极低极细的声音。
“田公子,这是兄长沮授让我交给你的!”
“沮公子?这为何给我这些珠宝?”
因为司马懿休息的房间是酒肆的一间暗阁,窗子也是隐蔽的,房间内的人能看到外面,可窗外的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内部!
故而,窗外交谈者并不知晓,他们的谈话已经传到了这暗阁内。
“嘘”司马懿比出食指,耳朵竖起整个人好奇了起来。
毕竟这里面提到了几个名字,譬如沮授,譬如田公子,沮公子这难免让司马懿联想到冀州的名门大族田家与沮家!
“兄长追随袁公出征时,曾特地吩咐我,说是此次出征恐怕性命不保,留着这些钱财无用,就让我分给兄长的一些挚友们!如今田公子的父亲被关押于牢狱中这些钱财,田公子,田家也能用得上!”
这话脱口,酒肆掌柜认出了这声音,小声的提醒司马懿。
说话的这位乃是沮授的弟弟沮宗。
而通过他的话去分析,对面的,那位被称为田公子的,正是田丰的儿子田林。
唔
司马懿点了点头,继续去听他们的对话。
“沮授将军缘何这般沮丧呢?”田林好奇的问道:“袁公挥兵五十五万南下,曹操在黄河沿岸的兵马无外乎十余万人,论及兵马,论及粮草,都是袁公占尽优势啊,沮家何须散尽家财?如此悲观呢?”
谷spn&;“这个问题我也询问过兄长。”沮宗摇了摇头,回答道:“兄长的见识胜过我十倍,他言明这看似袁强曹弱的局面,其实统统都是假象,是隐麟布置的假象”
“明明是曹操更有优势,其一皇帝在他的手上,道义就在他的手上其二郑玄在许都城,那士子之心,民心就在许都城,除此之外,隐麟还在曹营这些年,隐麟向曹操的献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整个袁营中?你父亲被袁绍关入牢狱,那么谁又是隐麟的对手呢?”
“更莫说北境并州雁门,公孙瓒的幽州兵、张燕的黑山军,还有那雁门的义士,还有麴义的陷阵营,这些人虎视眈眈每一个拎出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反观袁公这些年穷兵黩武,虽也打下了北境四州的地盘,但士卒疲累,士气低落,这样的一支兵马,顺风还能打打可一旦战局陷入被动,可就可就要一溃千里了!”
讲到这儿
“唉”的一声,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