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自握着一枚银针!
陆羽取过这枚银针,连同方才从地上捡起了两枚一道交给了张仲景。
“仲景师弟,查,就在这里查,看看这银针是否淬毒?”
银针淬毒
陆羽这话听起来似乎很离谱了。
可偏偏,吉平方才那慌张的神色、离奇的举动无疑不让人多出了几许怀疑。
张仲景不敢迟疑当即就去验这银针。
作为医圣,精通药理的同时,对毒理也不陌生凭着经验、味道、过水后的颜色、甚至会通过浇花、喂狗来佐证!
不过半个时辰,张仲景就能笃定。
“师兄,荀令君诸位将军,这银针上的确淬有剧毒,其一为红信石的粉末,其二为夹竹桃的液体,其三为潘木鳖的枝条,每一种毒物只要进入体内,与血液接触,触之即死!且每一种毒物与银针接触,银针都不会变色!”
霍
红信石,夹竹桃,潘木鳖
这下,整个卧房内所有人都惊住了。
哪怕是不懂毒,可每个人对这三种毒物的大名亦不陌生!
此刻的吉平眼神惶恐,眼眸中饱含着不甘与遗憾,差一点,只是差一点要不是陆羽,要不是陆羽,这次他他必定能毒死曹操。
荀彧、夏侯惇、曹仁、曹洪等人亦是倒吸一口凉气
天哪
他们眼眸冷凝,这事儿,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倘若倘若陆羽来的晚了一步,那那怕是
“吉平贼子竟竟有害我之心!”
猛然的一道声音从床榻上传出。
迷离中听到吉平此举,曹操躺在床上,忍着剧痛怒吼一声。
不过,似乎因为冷汗流出的缘故,他的头风竟是缓解了一分,依旧很痛,却已经没有方才那痛不欲生之感!
“甲士何在?”曹仁大喊一声
许褚与一干虎贲军这才回过神儿来。
“绑了!”曹仁看了曹操一眼,替大哥吩咐道:“吉平一个小小的医官,竟敢下毒害曹司空,必是有人唆使,劳烦仲康将他交由满府君,务必问出同党!”
“喏!”许褚答应一声
当即亲自将吉平五花大绑。
倒是吉平,哪怕是额头上鲜血直流,可他尤自大喊:“曹贼,你你倒行逆施,欺君罔上,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杀你何须人指使?今事不成,唯唯死而已!”
“哼”
许褚一声冷哼,忍不住一拳砸向他的脊骨。
“啊”吉平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踏踏踏
就在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这道脚步声格外响彻。
“陆公子”
一名壮汉进入卧房,却不是龙骁营都统典韦还能有谁?
典韦拱手禀报道:“依陆公子之命,俺率龙骁骑甲士去搜索吉平的府邸,并未发现吉平的家奴与小妾私通”
唔
听到这儿,陆羽眉头一蹙。
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记错了他印象中,历史上的“衣带诏”,是有个小妾与家奴私通,这才将此密谋泄露给了曹操。
怎么?没了么?
想到这儿
陆羽一拍脑门,心里嘀咕着,多半是记错人了。
诚然
陆羽是过目不忘,能记住许多大事件,能记住许多人物的性格特点,可这些小妾与家奴的名字太多了,这种“杂鱼”,陆羽也不会太过留心。
当然
他还真是记错了。
小妾与家奴私通这事,是发生在国舅府,是董承的侍妾云英与家奴秦庆童,而非与吉平相关!
指使,这就有点尴尬了
陆羽挠挠头,顿时,他有一种“装逼不成反被那啥”的感觉。
只不过,典韦的话还在继续。“家奴与侍妾虽没发现,可我等封锁吉府,吉平的夫人害怕,统统招了!”
“吉平也参与衣带诏,却不知道为何洗脱了罪名,如今妄图在医治曹司空的头疾时,加以毒害,他与那贼子董承、王子服、吴质等人均是一丘之貉!”
呃
这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陆羽眼珠子一眨好一个吉平的夫人哪,很识时务嘛,老曹就喜欢这号识时务的别人媳妇。
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自古亦然!
“杀了”
“这吉平,五五马分尸!”
曹操双手扶着脑袋,忍着头部的剧痛,口中连翻吩咐
“喏!”许褚答应一声就押着吉平离去,一边走,那比碗口大的拳头一边招呼在他的身上,许褚是真的怒了!
这下整个卧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把眼眸均望向陆羽这边,方才的事儿,事后想想才是一阵后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