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州牧府中。
许攸将一封战报呈上,这是刚刚并州传回的战报。
“主公,麴义挥兵西进,已经与雁门的贼军交战,据哨骑探报双方杀得是昏天黑地,损失惨重”
“而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已经秘密抵达新兴郡的南部,张郃、高览两位将军也抵达新兴郡的北部高干将军更是大军行至平城,再有半日就能到达麴义军寨之所。”
“主公,是时候趁着麴义与雁门贼子两败俱伤,将他们一鼓作气的端掉了!”
呼
听过许攸的话,袁绍眉毛扬起。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麴义,他不可能留的,敢在他袁绍面前提条件的,麴义是第一个,也必须是最后一个。
“好”
冷然的吟出一个字,袁绍当即吩咐:“传令,五路齐进,无论是雁门贼子,还是麴义,格杀勿论!”
呃
听到这儿,许攸沉默了一下。
旋即提议道:“袁公,不可这麴义武功高强,先登营又是一支劲旅,剿杀的话固然也能取胜,可伤亡难免惨重,不如”
许攸眼珠子一定。
“不如袁公寄信一封告诉他是派出了五路大军驰援,约定六路齐进让高干将军邀请麴义赴军寨一叙到时候谋求斩杀如此这般先登营群龙无首,可将其重新收服!”
“好”
袁绍心头一喜爽然大笑一声。“许子远此计甚妙,不愧是我麾下智计之士!就依你说的办。”
“主公不可。”就在这时,田丰开口了“当务之急,我军首要之敌人是曹操,与袁公争夺天下的也是曹操,同室操戈难免”
田丰是第一个为麴义求情的,当然这个求情仅仅代表着个人而非他们冀州才俊这一派的意思。
说起来麴义昔日与韩馥为敌冀州才俊却是效忠于韩馥双方以前就势同水火,断不会为他求情。
可田丰是站在大局考量。
如今局势下,剿灭麴义容易可那于袁营而言,无异是自断一臂。
“并州本就是贫瘠之地,主公南下势必需要一骁勇军团驻守并州,麴义虽倚功自傲可却能替袁公驻守这西大门哪!纵然要对他动手,也需得在与曹操决战之后阵前斩将,这这不详啊!”
田丰的话有依有据,可偏偏这话脱口袁绍的怒火一下子就飙升了。
“砰”的一声他猛然砸向案牍。
“田元皓!你这是一派胡言!”袁绍冷然道:“昔日曹操追逐董卓,荥阳大败老底穷尽扬州募兵,又遭逢新兵背叛眼瞅着在这乱世中就要消亡。”
“便是因为我妇人之仁,接纳了他,给他粮草让他替我驻守南大门,可几年过去了哼,曾经的曹阿瞒今朝却变成了我袁绍的劲敌?难不成你还想再让麴义重复那曹阿瞒的故事?养虎为患让他成为我的下一个劲敌?”
呃这
田丰一愣,眼珠子微微转动,继续劝道:“可可曹操有隐麟,麴义麴义”
“我意已决,无须再劝!”袁绍一摆手。
说起来,一贯有选择恐惧症的袁绍,此番的抉择倒是格外的坚决。
说白了,袁绍这人度量狭隘,在他面前装逼就是拼着自断一臂,拼着鱼死网破,他也不会让你好过!
“袁公英明!”许攸嘴角扬起,浅笑一声。
不多时,一封快马自冀州发出,八百里加急送往并州前线。
“哒哒哒”马蹄声响彻
似乎,在袁绍与许攸看来,正在奏响那麴义与先登营的送葬曲!
两日后,并州,高干军营。
高干,作为袁绍的好外甥,出身大汉名门望族陈留高氏的贵公子。
此刻的他手中捧着好舅舅袁绍寄来的急件,心头浮想联翩
好舅舅袁绍是让他擒贼擒王,一鼓作气杀掉麴义,以此收编先登军团。
按照舅舅的吩咐,高干已经派人去请麴义,也在大帐外布下了刀斧手,只等摔杯为号,任凭麴义武功再高,也能把他劈成无数段。
哪曾想
事态的发展与他预先的有些不同。
“禀报高将军,麴将军他他不来”一名小卒连连禀报。
“不来?”高干一愣,“你没有告诉他,是袁公派五路兵马驰援,让他来共商剿贼之计么?”
“说了,统统都说了。”小卒很无辜。“可可麴将军说什么,大战在即,与雁门贼子厮杀在即,他要坐镇指挥没功夫没功夫来这边,还说说”
“说什么?”
“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要商量,请高干将军去他营寨商量!”
这
听到这儿,高干一愣。
计划有些变故啊
可偏偏,人家麴义说的也算是合情合理,根据哨骑来报,先登营与雁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