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有一种感觉,陆家此举必没有这么简单,至于为何?周瑜眼珠子一定,垂下了眼帘,看不透,且再多观察一番。
广陵的最南部与吴郡的最北部,唯独隔着一条长江天堑。
此刻,江南
一支将近五千余人的军团早已安营扎寨,这是一处军寨,也是一处水寨,中军大帐处,一面“陆”字大旗迎风招展。
此刻,长江岸边
陆逊独自一人站在这边,感受着江风,眼眸微微的眯起。
就在半柱香之前,他向周泰下达了一个军令,带领八百人,偷渡长江奇袭对岸陈登驻守的的曹军大营!
听到这个军令,周泰都懵逼了
要知道
根据探哨,曹仁与夏侯渊的营盘就距离陈登的大营不远,哪怕是能奇袭成功,一旦曹仁、夏侯渊回援那势必封锁住退路,周泰与这八百人是有来无回!
可偏偏
他与一干九江老乡刚刚成为陆家的门客,陆逊有令,他又如何敢不遵从?
而就在方才陆逊特地把周泰喊入了帐中,细细的攀谈了一会儿,很明显周泰从大帐内走出时,信心十足!
呼
长长的呼出口气,陆逊看着天已经是月入眉梢,这是人一天中最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笑着招呼道:“一百五十坛酒,一百五十斤羊肉都准备好了么?”
门外有甲士回道:“都备好了!”
“羊肉下锅准备为咱们的勇士庆贺凯旋!”
陆逊这么一句,直接把甲士说懵了
这周泰带数百人去劫营?明显是九死一生可,还未归来,陆族长却要为他们庆贺凯旋?
这是哪来的自信哪?
似乎是看出了这甲士的疑窦。
陆逊眼眸微眯。
“你只管去吩咐,周泰将军必定凯旋,且这一战,他若是折了一人,便算是我的失职!”
这话脱口,甲士更懵了,唯独“喏”的一声,拱手领命!
去安排备酒,烹羊!
踏踏
甲士离去后,
此间大帐唯独剩下陆逊一人,他走出帐门,抬起头不断的看着月色
今夜的大戏就要上演了!
江北,数十条小船悄无声息的抵达岸边。
人衔枚,整个夜色下静悄悄的一片。
下船后,周泰一跃跳上了一处石阶。“弟兄们,都围过来听我的命令!”
这话脱口
一干兵士面无表情,七百多人犹如丧尸一般的聚拢,他们自然知道此行的目的,这中间有不少是周泰九江的老乡,也有不少是陆家募集的部曲,更有一些是原本严白虎之流的门客。
可他们无有例外均是吃陆家饭的人。
可以说,在这乱世,若是没有陆家颇为阔气、豪横的养活着他们,他们还不知道,会过的多么的艰难?
当然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陆逊的军令,他们觉得还是有点儿戏,陆逊太年轻了呀,他们七百人去劫五万人的曹营?这不是疯了么?
要知道
当年孙伯符五万人都没拿下庐江,孙权更是三万人连个江陵的城门都没碰到,就他们几百人?这不是搞笑么?
就在这时。
周泰吐了一口吐沫,紧接着语调压低,却是激动的说道:“前面一千步的地方便是曹军的中军大寨,此战曹军的主帅陈登就在其中!”
“”
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露出的都是一张麻木的脸与冷漠的目光。
陈登在其中?那又如何?
孙权、孙策都打不过,他们几百人呵呵,所有人都“呵呵”了!
哪曾想
就在这时,周泰冷笑道:“现在传令下去,把小船都给老子烧了,每人随身携带着多少干粮,都给老子扔江里去,这一战,要么打退曹军,劫得曹军船舶,大胜着凯旋回江南,要么,都跟老子一起死在这儿!”
呃破釜沉舟?
这一句话,让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破釜沉舟”四个字,也同时提起了精神。
你大爷的,这是玩真的呀,不是说好了是劫营么?干嘛凭空给自己增加难度呢?
“周周将军”有小卒磕磕绊绊的问道:“陈登在这中军不假,这中军的戒备倒也不算森严,可可曹仁与夏侯渊就在附近驻扎呀,我们我们!”
“嗖”
他的话没有脱口。
周泰直接拔出了刀驻在巨石上,左右四顾,他脸上的横肉一抖,露出了狰狞之色。
“老子不喜欢跟人讲道理。”
“今儿个,要么就跟老子一起冲,博个荣华富贵,要么现在先被老子给砍了!”
这是
看着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