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贾诩扬起手环指向周围的石阵。“这叫八门金锁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要破这八门金锁阵,只要了解,其实不难!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嘿
这话脱口,张绣挠挠头,听得是云里雾里!
不过他听不懂,自然而然,刘表也搞不懂啊!
“刘景升哪懂这个?”
“哈哈哈”贾诩笑着回道:“是啊,只是咱们这阵三天布成,布的也仓促,只有形而没有神,倘若刘表真的率军攻入这阵中,那石阵势必顷刻间瓦解!”
啊啊
这话脱口,张绣大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啥?啥情况?
急行军来此就不说了,三天也没有休养生息,也没有以逸待劳,累的跟狗一样,也不说了
敢情,最后布下的这石头阵一触既破呀,这简直布了个寂寞!
有那么一瞬间,张绣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整个人一脸懵逼。
“贾先生?徐先生?你们你们”
张绣本想说“你们是在搞笑么?”可这话到了嘴边,终究是咽下去了,他无辜的看着徐庶、贾诩两人,很崩溃,十分崩溃!
看着他这副表情
“哈哈哈哈”贾诩与徐庶的笑声再度浮出。
徐庶摆摆手。
“贾先生?何必吓张将军呢?”
他的眼眸望向张绣。“张将军莫要担忧,刘表必定不会全力攻阵的!咱们不过是替他找了个理由罢了。”
“理由?这是为何?”张绣还是不懂。
“因为,刘表的性格注定他绝不会冲锋在前,也不会去做这五路伐曹的急先锋,便是为此倘若此前江东孙策大捷,那刘表势必会全力以赴,可如今江东大败,那他刘表也会停下脚步去观望!”
“徐先生的意思是?刘表会观望?”
“正是”徐庶细细的解释道。“偏偏这位汉室宗亲还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主儿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否则就无法向袁绍去交代,故而,咱们设下这石阵,八门金锁是假,给他刘景升一个台阶,也给他一个向袁绍作秀的样子才是真,所以张将军莫要惊慌,一切尽在掌握!”
噢噢
听到这儿,张绣那原本握紧长枪的手顷刻间松弛了不少。
徐庶这么一解释,他全懂了
敢情,这群诸侯都斗着心眼儿呢。
都说人心齐、泰山移,呵呵张绣就“呵呵”了,说什么五路伐曹,其实这一个个的诸侯各怀鬼胎,能成事才怪呢!
“哈哈哈”
这次,总算是张绣笑出声来。
而能清楚的看到,近了更近了,荆州兵的脚步已经很近了。
“来了,总算是来了。”贾诩眯着眼,似乎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心头略有感慨。“元直啊,陆司徒颇为器重你,可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贾先生但问无妨晚辈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面对贾诩,徐庶表现的很谦虚。
说起来,贾诩算是为数不多能让徐庶佩服的人
“元直,别那么客气,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觉得陆司徒最高明的地方在哪?”
“攻心?”徐庶不假思索的脱口回答道
“再想想”贾诩摆摆手,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这
徐庶挠挠头,一下子,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还请贾先生赐教?”
“哈哈”贾诩笑着说道。“依我之见,攻心只是表现,而陆司徒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布局,就如同这刘景升,就如同关中的韩遂、马腾,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棋盘上,他们再厉害也超脱不过这棋盘!逃脱不了陆司徒布下的这个局,不是么?”
讲到这儿,贾诩顿了一下,最后感慨道:“在陆司徒的布局下,呵呵他们终究不过是棋子而已!而这才是他真正的高明的地方。”
霍
别说,贾诩这么一分析,徐庶觉得他好像更多的看清楚了陆羽或者说,更清楚的看懂了隐麟一层!
天下如棋,谁主宰?谁又为执棋者呢?
尘烟滚滚,飞沙走石。
当七万荆州兵行军至此博望坡,面对眼前高耸的石阵,一个个脚步停顿,踟蹰不前。
这
统兵的将军蔡瑁也是眼眸紧凝,急忙去亲自禀报中军的荆州牧刘表!
不多时
刘表在一干骑士的护卫下也驾马驶来,他抬起头遥望着这高耸的石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入口?该何处进入?又从该从何处杀出呢?
呼
重重的呼出口气,鲜有人注意到,刘表的嘴角不漏声色的一咧,竟是露出一抹隐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