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朝着马云禄一缕胡须,言语间似乎他与马腾颇为熟络,甚至于称兄道弟。“与寿成兄喝酒,你父亲可总是提及有你这么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女将,哈哈哈”
钟繇一缕胡须
“钟先生谬赞了,父亲也总是提起钟先生,请”
马云禄伸手示意。
听着他们的交谈,审配徒然察觉到一丝不详的预感,看起来钟繇与韩遂、马腾的关系很是深厚啊!
可恶
布局定关中,陆羽的谋算又快了北境那些自以为是的谋士们一大步!
“唉”
叹出口气,审配跟着钟繇也步入了此间营寨!
却见得中军大帐之前,一口大锅升腾而起锅底火焰升腾,不少甲士持续不断的往其中抛着柴火。
审配与钟繇走到这大锅前均是下意识的脚步一顿。
只不过,与审配有些紧张的情绪略有不同,钟繇依旧是那四个字气定神闲。
如果再加上四个字,那就是稳如泰山。
这就是大书法家,心中有一股气,转换而出的就是巨大的气场。
“哈哈,审别驾”钟繇笑着说道。“看起来,今日你、我当有一人被抛入这油锅之中,只不过,不知道是审别驾呢?还是我钟繇这把老骨头呢?”
“当然是你呀!”审配眼眸一凝,冷冷的瞪向钟繇。
“恐怕,你太自信了吧?”钟繇摇摇头。
却在这时
“两位贵客,我兄弟二人不曾远迎,恕罪了!请”
大帐方向,马腾的声音已经传出
“大将军麾下治中别驾审配,拜见马将军,拜见韩将军。”审配拱手一拜。
钟繇却是省去了这个礼数。
“马将军,韩将军,隔着老远,我便闻到了那醇郁的酒香,想来是半月前从许都城运来的那几十坛子烈酒吧?”
哈哈哈
听到这儿,马腾与韩遂均是笑出声来。
可不就是嘛!
要知道这是陆羽特地吩咐,让郭嘉将几十坛太学酒坊酿出的酒运往关中,陆羽觉得钟繇一定能用上。
果然
关中人好酒,更好烈酒,马腾与韩遂喜欢的不得了,自然而然与钟繇的关系也就再度拉近一层。
如此这般不过是进入寨门,可此间钟繇与审配已经交锋了两次。
而无有例外,审配均落入下风。
关中之地,西凉大寨,中军大帐!
马腾、韩遂坐在主位上,而钟繇、审配分坐两侧,四人的面前各自摆放着案几,案几上有烤好的羊肉,也有上好的酒水。
不过因为陆羽的“医嘱”,钟繇尽管很饿,却是一口也不吃,不为别的,这俩玩意火气太旺,对肾不好!
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医嘱要求他“忌口”,他就要忌口!
却在这时,审配当先开口。
“纵使我审配身居冀州之地,可马将军,韩将军的大名我审配亦是早有所闻,马将军乃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想当年,黄巾之乱后,马将军与韩将军参与过湟中义从胡之乱,后又经历王国之乱,强盛时期兵马震三辅,大势直逼汉室宗庙?可如今的境况,却如此萎靡!”
审配这算是点名了韩遂、马腾的出身
说白了,就是丫的,你们别洗了,昔日你们差点都带兵打到洛阳了,洗不干净的。
果然
这话脱口
韩遂与马腾眸子一冷,脸色骤变,特别是韩遂,他漠然道:“先生有话直说即可,没必要掀起旧事!”
审配摇了摇头。
“当年,两位将军何等风光?便是卢植、皇埔嵩、朱儁、董卓等人亦要惧你们三分,而今却被一个小小的陆羽困在此关中,被一个钟繇节制?东出无望,这是何故?”
“大势罢了!”马腾摇摇头。“西凉经过董卓这么一闹已经没落了。”
“是啊”韩遂自嘲道:“当初,董卓率十余万西凉骁骑东出洛阳,组建飞熊兵,也成就了西凉铁骑的威名,但他之后呢?西凉几无男儿,便是我麾下,大多也是羌骑而已,如何能比得上雄踞中原的曹司空?”
言及此处
韩遂的眼眸望向另一侧的钟繇,似乎,颇为在意他的情绪。
“哈哈哈哈”
审配注意到了韩遂的目光,他突然大笑,继而豁然起身,“今日,你们西凉军阀受制于此一个小小的钟繇,那未来?你们势必还会受制于陆羽,受制于曹操!”
“陆羽谋划的不可谓不精准,今日他敢让你们遣质去许都,他日若是曹操调遣你们二人入朝述职,你们去还是不去?若是去,那势必被曹操软禁于许都,另派封疆大吏坐镇西凉,不断的蚕食你们的土地,若是不去,那你们不就坐实了反叛之意,正好给他曹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