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枪谱第一页,忘却心上人。”前面四句,夏侯楙早已经有倒背如流。
呃。
这就有点尴尬了,陆羽挠挠头。
这尼玛不是杨家枪的枪谱,是陆羽自己随便写着玩的。
只要他想,枪谱他都能写成“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夏侯楙是不是真的要切小乌龟呀?
唉…这傻孩子!
“这个很重要么?”陆羽好奇的问。
“对徒儿而言,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夏侯楙的语气无比严肃。
怎么能不重要呢?
两年前,他也是如此这般苦练枪法。
可与父亲拆招,便是父亲在刻意相让的前提下,他也走不过十招。
可这两年来,他切身感受到自己枪技的精进,昨日与父亲交手,更是走了五十多招,让父亲侧目不已。
而这些,跟他自己,跟那些武术教头没有半点关系!
分明就是…就是这《杨家枪谱》的博大精深。
当然了,严格地说起来,这也不能完全归功于《杨家枪》,毕竟夏侯楙是夏侯惇的儿子,自幼习武,基础还是很牢靠的。
杨家枪,不过是引入了更多的套路与变化,为他打通了全新的思路,故而…他的枪技得以突破瓶颈,突飞猛进。
那么…
顺着这个往下想。
如此博大精深的杨家枪,最后一卷必定是汇总,是精要所在。
还有那前两句“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枪谱第一页,忘却心上人”可不就是提醒他夏侯楙走出这被退婚的阴影么?
而成效也是斐然。
“过去是弟子不懂事,恩师帮沐姑娘退婚,看似是在辱我,其实是在栽培我,让我忘却红尘,一门心思的敬心修炼,弟子后知后觉没有领会恩师的苦心。”
啊…
夏侯楙的话让陆羽彻底的懵逼了。
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睁大,他想说,格老子的,我不是这样想的呀!
哪曾想,夏侯楙的话像是连珠炮一般。
“恩师不说话,那就证明是弟子猜对了,是不是?恩师想帮助弟子,还以一种坏人的姿态出现,这是要鞭挞弟子,多半…这也是恩师与父亲义结金兰的缘故!”
“恩师必定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栽培孩儿呀!恩师就别隐藏了,弟子…啊不,侄儿已经完全体会到叔父的良苦用心!”
呃…
陆羽已经彻底醉了,他感觉闷一瓶二锅头都没有这么醉。
“呵呵…”陆羽苦笑一声,口里不耐烦的说道。“你想多了…”
说着话,就迈步往前,走向这独木桥的尽头…
夏侯楙却是依旧跟在他的身后,他今儿个是铁了心要当陆羽的跟屁虫,不问道枪谱…不依不饶…
“叔父不习武功却能将武技谙熟于心,这点让侄儿最是佩服,侄儿枉费修炼了十年枪技,可…终究是连叔父的一根小拇指也比不上,惭愧,委实惭愧。”
服了…彻彻底底的拜服了。
因为一本杨家枪,夏侯楙对陆羽是拜服了。
“叔父若然觉得孩儿愚钝,不愿意告诉这最后一卷的秘籍,那也无妨,孩儿只希望在叔父面前耍上一次杨家枪,叔父稍加指点…那便是对孩儿莫大的恩惠。”
原本还是恩师,现在…直接改成叔父了。
俨然,夏侯楙单方面的认为,他与陆羽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叔侄…啊不,是“潘嘎”之交!
陆羽感觉他老了,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
诶呀,楙儿都这么大了?
这么懂事了么?
“叔父…叔父,侄儿真的是虚心求教,侄儿在杨家枪中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叔父若不答疑解惑,那…那侄儿寝食难安哪!”
呼…
听到这儿,陆羽无语了。
他脚步一顿,他寻思着,今儿个若不去指点下夏侯楙,那…这个跟屁虫得跟着他一整天了,烦都烦死了。
索性…陆羽无奈的摇摇头。
“走吧,去太学里的演武场…那里宽敞。”陆羽算是松口…
夏侯楙如逢大赦。
“不过。”陆羽的话接着传出。“先说好了,我可只看一遍!”
“叔父忙,侄儿懂…侄儿必定全力以赴。”
说着话,夏侯楙先一步往演武场方向跑去。
嘿…陆羽琢磨着,这孩子对太学门哪哪都都儿清啊…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陆羽觉得夏侯楙保不齐是个可造之材呢…
虽然按照历史上的说法,魏延称呼夏侯楙为草包将军…
这傻孩子也的确有点心智不成熟的味道,否则也不会被清河长公主和弟弟们坑的找不到北。
不过…难得的是,这孩子很执着,这点,让人陆羽这做长辈的十分欣慰呀。
…
太学的演武场。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