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送回来。
当然了,这也很符合常理。
如今
陈国必是陷入乱局,程昱他们四个能逃命就不错了,又哪有功夫发来急件呢?
荀彧继续看下去,曹德则是脑袋拼命的往这边瞅
荀彧是越往下看,越是心惊肉跳脸都绿了,曹德也好不到哪去,他屏住呼吸,整个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出事儿了,果然,陈国出事儿了。
尤其是看到刘宠遇刺,陈国内部爆发内乱,整个南城沦为血腥杀戮的修罗场,曹德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事态已经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了么?
这一刻,曹德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局势,什么大业,他真正担心的是他的儿子呀。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成了才,结果现在变成了九死一生。
倘若曹安民真的出了事儿,曹德哭死的心都有了。
“德公子这”荀彧试着开口。“没有贵公子的消息,或许也算是好消息吧?”
这算是安慰么?
曹德的脸色更惨然了,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甚至脚下一阵发虚。
没有消息?这就是坏消息呀,但凡他的儿子逃出来,又岂不会第一时间飞鸽传往许都,至少报个平安,可
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是要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哪!
他曹德可不像大哥曹操那般,有那么多儿子,曹安民的娘已经殒命在琅琊郡凤鸣山,这唯一的独子极可能也
泪水在曹德的眼眶中打着转儿
“荀荀令君?敢问陆陆司农呢,他在哪?”
曹德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作为父亲,他无法救儿子,至少至少也得知道儿子赴陈国是执行什么任务吧?
这算是老父亲对儿子的最后送别。
呼
荀彧轻呼口气。“陆司农在城郊,今日正是太学开学的日子啊!”
太学?开学!
曹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心情,他疾步跑出司空府,翻身上马朝城郊,朝那颍河之畔的太学方向疾驰而去。
只是曹德不知道的是。
同一时间,曹操也换上了便装,天子刘协、皇后伏寿亦是换上了微服,他们齐刷刷的往颍河之畔行去。
今日太学开学,这于陆羽,于大汉,甚至于曹操,均是一件大事儿。
许都之郊,颍河之畔,太学就坐落在这四面环水的颍河之中。
一处一米多宽的独木桥,连接着太学与外界,格外醒目。
哪怕时过境迁,哪怕太学从洛阳搬到了许昌。
可这座令万千士人魂牵梦绕的“梦想之桥”,绝对不会因为染上绿苔而减损它在世人眼中,散发出的纯金般的光泽。
这座历经百年风雨的幸运之桥,如今依旧用浑身古朴而细致的木纹为它铺成了别样的地毯,两旁的松柏似这座“尊贵”独木桥的卫士一般,挺拔而耀眼,护卫着每一个有资格踏上的学子。
这让每一个有资格通过这里的太学生,心情激荡。
陆羽与蔡昭姬赶到这边的时候,一干教员均在此间等候。
陆羽挥挥手示意昭姬姐先行。
“踏踏”
莲步轻移,蔡昭姬也不客气,当先走上了独木桥,缓缓行至那镌刻着“帝之辅弼,国之栋梁”的太学石经下时,她才停住脚步。
望着头顶那八个浑厚潇洒、韵味儿端庄的纯金篆体大字,蔡昭姬心头难免悸动了一下。
这一刻,她感觉到继承父辈遗志的同时,肩膀上亦压着厚厚的担子。
太学,如今的太学,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呢?
蔡昭姬为首,陆羽为次,一行教员依次走过独木桥,每一个尚在桥上的太学子一律低头靠边,双手垂立,待蔡昭姬他们通过后,学子们才敢迈出脚步。
倒是有一人,目光锐利,眸子中带着些许不忿儿。
他小声的对身旁的太学生说道。
“哼,看来,他就是陆司农”
“不过十余岁,与我们一般大小却成为了太学总长?凭什么?”
此言一出,一旁的太学生赶忙摆手。
“德祖,你疯了么?”这摆手的太学生乃是司马家的次子司马懿,而那个面露不忿儿的则是太尉杨彪之子杨修。
“哼。”杨修尤自不服气,他自幼饱读诗书,家门显赫,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若不是父亲要求,他才不会来上什么太学,在一个同龄公子管束之下。
杨修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不屑。“整个朝廷都在说陆羽多么睿智?多么机敏?立下多少大功?依我看,不舞之鹤尔!如今竟如此年纪就身居大汉司农之位,更是担此太学总长,我杨修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