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话尤自回荡在耳畔…
——“这许都令不好做,却也不难做,凡是做事就凭你本心即可!”
——“我年轻时还铸五色大棒棒打权贵,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都清楚,你既是陆司农举荐,我曹操信得过你!”
从司空府走出。
满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曹司空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有懂,真的要遵循本心是么?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曹司空多此一举了,他满宠从小到大就这副性子,做事执拗的很,认死理、认公义的很,便是不从本心,他也不会呀。
不过…比起这个,满宠尤自不解的是。
为何?为何新晋的大司农陆羽会向曹司空举荐他?
满宠可从来没有走过这位陆公子的门路…
踏踏…
低沉且厚重的脚步声在这街道上响起。
寒意随着冷月灌进来,裹得满宠身子有点儿冷。
走到一处阁院前,满宠驻足,他抬起头,阁院的牌匾上“司农府”三个字格外的醒目,这便是新晋的大司农,他满宠的伯乐陆羽的府邸…
无论如何,满宠觉得有必要来这边与陆公子好好的聊聊。
“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下,就说满宠求见陆公子。”
走到府门前的护卫面前…满宠朗声道。
这护卫闻言,明显一顿。
当即拱手行了一礼。“原来是满府君,小的见过满府君…”
行礼过后,护卫的面颊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满府君,不巧了…我家公子去颍川了,或许还要几日才能回来,不过…公子临走时就提到,满府君一定会来,他托小的给满府君带句话?”
“什么话?”一下子,满宠的眼眸凝起,整个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护卫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终究还是开口了。
“干…干他丫的!”
啊…
干?干他丫的?
这话脱口,满宠懵逼了,什么叫干他丫的?干谁丫的呀?
“陆公子真…真只这么说?”满宠好奇的问…
护卫颔首:“没错,就…就这么一句!分毫不差…”
呵呵…干他丫的!
登时满宠乐了,他似乎回过味儿来了,许都令能干谁丫的,不就是在许都城…那群为非作歹者么?
曹公的话与陆公子的话…意思如此一则呀。
只是…他们倒是多虑了,纵然没有这一条提醒,他满宠也要“干他丫的”!
“哈哈…”
满宠冷不丁的笑出一声,惊了这护卫一下。
“告辞!”满宠留下一句,转身扬长离去,此刻的天空中,明星闪烁,月亮正圆!
相传,圆月可以让海水涨潮…
同样的,圆月还能加速血液循环,使人心潮澎湃…
受曹操与陆羽嘱咐的影响,也受月亮吸引力的影响,满宠觉得心情舒畅,战意正浓,他…踏着坚实而厚重的脚步朝许都城的衙署行去。
那里是他满宠新的战场。
…
再度走过一个街道…
“满府君…”衙署门前,几名衙役看到满宠,匆匆迎上。
“官府中人!大惊小怪成何体统?”满宠先是斥责了他们一番,继而眼眸一凝。“何事如此惊慌?”
“满府君…出事儿了,就在刚刚,有人在酒肆犯事,被我等缉拿!”
“可一问才知道,他…他竟是曹洪将军的门客!曹洪将军如今刚刚受封谏议大夫、厉锋将军,他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小的…小的们做不了主啊!只能等满府君回来。”
唔…
曹洪?
这个名字满宠不陌生,谏议大夫、厉锋将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他是曹司空的族弟呀,若是严惩了他的门客,那几乎无疑于打了谯沛功勋的脸,要得罪一群人。
换做别人,一定不会去蹚这浑水!
可…偏偏如今的许都令是满宠!
呵呵!
这个抉择,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难!
心念于此,满宠面色一冷,他朗声道:“从今儿个起,咱们衙署只认得为非作歹的罪人,绝不认得勋贵豪强的门人!”
讲到这儿,满宠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满宠做这许都令,你们且给我记住三条——法不容情!法不容情!还是特么的法不容情!”
霍…
此言一出,一干衙役均是一怔。
敢情,这位新晋的许都令是个硬茬子!
就连…就连曹洪将军的门人都…都要严惩不贷么?
一下子,所有衙役还有点儿懵。
满宠却是提高了嗓门。“都没听懂本官的话么?哼!即刻带本官去审此歹人!”
“喏…喏…”一干衙役唯唯诺诺的答应…
想来…
今夜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