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被母亲骂的狗血淋头…
他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娘,是陆公子…陆公子让俺先回来给娘磕头的呀!”
“磕头?磕什么头?”典韦母亲更是气的不轻。“陆公子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万一这中间他出现意外怎么办?你的职责是保护他?拿命去保护他,俺…俺才不用你磕头?陆公子若是有事儿,你这狗头便是磕破了又如何?”
“狗一样的东西,你莫要忘了从前,在军营里,你便是当个伙夫都遭人嫌弃。别以为现在立了功,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没有陆公子,你什么也不是,你现在脱了衣衫,今日不打醒你你,俺这做娘的…就…就死了算了!”
被老娘这么一骂…
典韦忙脱去上衣,任命母亲的柴棍在背脊上打。
他做错了么?似乎没错…
可娘说的也对呀,陆公子的命何其重?
尽管他典韦是听命回家,可…万一这中间出了个什么意外,那娘打他还是其次,保不齐…一气之下,老娘都能寻了短见。
打得好,打得好…
典韦本身就没有太大的主见,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在军营里陆公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在家里,娘怎么说他也全盘照做。
娘让他时时刻刻保护在“恩人”身边,那…本就该如此!
啪…啪!
柴棍入肉,尽管不疼,典韦却是咬着牙,故作闷哼,直呼。“俺知错了,俺知错了。”
“知道该干什么了么?”
“俺知道了!”
“知道啥?”
典韦道:“知恩,报恩。”
啪…
又是一棍子下去,老妇人打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却没有丝毫的客气。“说清楚点儿,报什么恩!
“报陆公子提携之恩,还有…还有再造之恩!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在陆公子身旁,保护他的周全!”
回答正确!
不过,老妇人卯足了力气,“啪”的一声,又是一柴棍打在了典韦的后背上。
“俺打你,是让你涨涨记性,咱们家过的很好,不用你挂念…做好你该做的事儿,保护好你该保护的人!陆公子走到哪儿,你就保护到哪儿,时刻留意着点儿,多涨几个心眼儿…千万莫让那些宵小之徒靠近恩人!”
典韦娘的性子算是十分执拗,因为读的书不多,她能认准的东西也极其有限,但…唯独这知恩图报,他时时放在嘴边。
之前吃不饱、穿不暖,在乡下的房子下雨天还漏雨,晚上时还漏风,现如今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儿子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她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报恩。
同样的,她也要把这份报恩的心思完完全全的让儿子典韦明白。
“啪啪啪!”
又是七八下,典韦娘几乎已经脱力了。
典韦虽然没感觉到疼,可背上也是淤青片片…
他跪在地上,苦苦安慰着老娘。“娘舒坦了嘛?儿子…儿子记住了。从今天起,寸步不离陆公子左右,做牛做马也…也在所不惜!”
典韦娘心头的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看着典韦的后背,眼睛里带着无限的心疼,可她还是绷着脸。
“知道了就好,既回来了…咱家后院有几只散养的鸡,你就给陆公子带过去吧!别傻愣着了,快回去保护恩公的安全!”
这话脱口,一旁的媳妇小声道:“陆公子什么样的人物,咱家这鸡,他怎么能放在眼里呢!”
典韦娘觉得有理…
“唉…”长叹一声,却有打了典韦一下。“罢了,以后懂事儿些,别人奉承你,称颂你,说你立下大功,一定记得把这功劳给到恩公头上,若是没有他,你还是个伙夫呢?若是没有他,娘与你媳妇还住在夜夜漏风的破房里!更是没有钱医病!没有他,你哪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呢?这次就不说你了,若然让我知道,你再偷溜着跑出来,纵是回家,俺这做娘的也不要你这个儿子!你记着了么?”
“记着了,全记着了!”典韦忙道…
他娘的性子他最清楚了,有恩必报,说让他保护陆公子,他若是敢偷偷回来,或者陆公子有个什么闪失,便是一头撞死去谢罪,他娘也能做的出来。
这下…
来传讯的几个侍卫,都有点懵。
明明一件高兴事儿,甚至…典都统提前回来也是陆功曹吩咐的,本是情有可原、家人团聚、皆大欢喜的事儿,可老妇人竟…竟是如此这般的教训典都统!
关键是,现在的典都统可是英雄一般的人物啊,整个大汉十三州,谁听到“古之恶来”的名字,不得一阵毛骨悚然!
可…似乎典韦老娘更彪悍一些!
“咕咚”一声,口水咽进肚子里,为首侍卫很敬畏的朝老妇人行礼。“老妇人,这牌匾…待会儿会有专门的匠人来悬挂,我们…我们就先告辞了。”
落荒而逃…
典韦也不含糊,再三拜过老娘,将陆羽奖给他的金银取出,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