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濮阳城!
望着将整个城池团团围住的曹军,城楼上的吕布与陈宫均显得气定神闲,没有半点慌乱。
吕布身旁还站着他的爱女吕玲绮。
这一次,吕布是打算让她见见世面。
“玲绮看到了么?曹军数万大军围困咱们濮阳城,可爹与你公台叔叔却丝毫不惧!你可知是为何?”吕布开口道。
“凭着父亲的赤兔马与方天画戟,区区几万人,父亲必定还不放在眼里!自是不会害怕这些鼠辈,再说了,女儿也可助爹一臂之力呀!”
吕玲绮微微提了下自己手中的长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听到这儿,“哈哈哈哈”陈宫一缕胡须笑着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女!看来,咱们这濮阳城是一门父女双飞将了,哈哈哈哈”
“诶”听着陈宫的夸奖,吕布笑着摆摆手。“我一直想让玲绮向先生多多学习智谋之法!”
“从前我只以为,一个人若是统略与武技能到达巅峰,那普天之下莫有人可与之匹敌,可想想这些年的境遇,长安一败受困于贾诩,陈留郡一败又受制于曹操布越发的觉得谋略要比武艺更重要!”
讲到这儿,吕布抚了下女儿吕玲绮的额头。“玲绮你要记住,可不能只向你高师傅学习枪法,时不时的也该去向你陈师傅修习兵书!”
“是,女儿听父亲的,听陈先生的!”吕玲绮在吕布面前显得很乖巧,当然吕布对这个女儿也格外的疼惜。
“哈哈哈”陈宫一缕胡须,也怅然的大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被团团围住,本该风声鹤唳的濮阳城,城楼上竟是一阵阵爽然的大笑,就好像,数万曹军,在吕布、陈宫看来弹指可破。
笑声罢,陈宫的眼眸眯起,一边望着围城的曹军,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接踵而出:“温侯,时机差不多到了”
唔吕布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先生是如何判断的呢?”
“温侯且看”陈宫伸手指向城楼之外,今日围城的曹军在造饭过后,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更明显的是,今日造饭的灶台比之前几日明显少了许多,而围城的兵力却没有丝毫减少。
要知道,行军在外,往往是以几个“什”为单位,每几个“什”中备有一些灶具,各什按时领粮,各什亦按时造饭!
特别是围城期间,做一次饭很麻烦,故而会好几个“什”一起去造,吃大锅饭。
可若是灶台突如其来的变少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要么是撤兵了,要么是粮食发放的少了。
“曹军造饭的灶台只有前几日的三成,这说明曹操已经开始克扣将士们的军粮了。”
陈宫细细的向吕布提醒道。“这个时期,恰恰就是曹操最心急破城的时候,温侯,咱们的计划可以开始进行了,曹操虽一贯谨慎,可如此时节之下,必定也会铤而走险!”
此言一出
吕布的眼眸徒然睁开,“哈哈”一声大笑,“终于等到了!”
他不忘看了身旁的吕玲绮一眼。
“玲绮,这一次可看好你公台叔叔的谋算,哈哈,这一次,曹操必定殒命于濮阳城!”
不夸张的说
陈宫了解曹操,更是吃准了曹操曹操此人谨慎多疑,宁人负我,勿我负人,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会铤而走险,那就是绝境中放手一搏之际!
诚如陈宫所料,历史上曹操的确很少冒险,而一生中最大的两次冒险,一在濮阳,一在官渡!
濮阳城外,曹营大寨。
陆羽与龙骁营来了!
这不是重点,在曹操与戏志才看来重点是粮食来了没有?
有!还是没有?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曹操与戏志才很快就亲眼看到了答案。
在接到传讯后,不过半个时候,屯粮的营盘里,他们的确看到了龙骁骑护送着一个个麻袋,数以千计的数量数百驾粮车。
若里面是谷子、小麦,怕是最少能再支撑二十几天。
可当走进打开一看,麻袋里面哪里是什么谷物、小麦啊?
分明就是一只只死掉的蝗虫
有的看起来很小,还处于幼年期,有的则很肥硕,看样子应该是刚刚长大。
曹操总算是知道,陆羽花重金购得的蝗虫,它们去哪了?敢情都在曹操眼前,都在这一方营盘了。
可关键问题是,这是虫子啊,在曹操与戏志才的印象中
只有鸡、鸭这些家禽才会以蝗虫为食!
关键是全营的将士可不是鸡、鸭、青蛙,他们是人哪,陆羽总不至于让人去吃这些虫子吧?
“下官陆羽拜见曹公。”
正直曹操、戏志才沉思之际,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赶忙回头,迎面拱手的却不是陆羽,还能有谁?
“羽儿”曹操差点儿脱口念出了“羽儿”这个称呼,终究是反应很快,急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