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几步,糜竺将打探到的情报向刘备娓娓道来
而刘备的眼眸也渐渐的眯起,渐渐的添上了一分锋芒。
果然,陶商打算试探他刘备呢?
只是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试探呢?刘备不由得陷入沉思
“主公”孙乾又提出了一个他心头的疑问。“若要实施主公的计划,那首当其冲的,的确保下邳城能守的住,曹操他真的不会攻城么?”
这个问题一出,糜竺也望向刘备
俨然,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格外关注。
说起来,刘备来徐州的目从来是与曹操一样,只不过,曹操是明面上的谋徐州,刘备是藏心术下的谋徐州
他有他的计划,而诚如孙乾的这个疑问,他的计划是建立在下邳城没有被曹操攻破的前提下。
这
“公祐,你且放心,曹操不会攻下邳城的。”刘备的话斩钉截铁
孙乾微微一怔,连忙追问:“为何?”
刘备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悄然浮现。
“因为,我对曹操了解,对曹操身边的那个高人也足够的了解,攻下下邳城,谋下徐州的确看起来很好,可事实上,这于曹操弊大于利!这点,纵然是曹操看不出来,可他身边的那个人一定能看出来。”
“呵呵他会阻止曹操攻取下邳城的。”
讲到这儿,刘备转过身,负手而立。“先按照计划进行吧,这下邳城归属谁手,咱们就拭目以待。”
诚如刘备所言,此刻下邳城明里暗里波涛汹涌!
徐州,下邳城。
久违的飞沙在这座富庶的城郡之地激荡。
滚滚黑烟铺面而出,这宛若奏响战争的号角,带着凛冽的杀机飘荡而至!
不过片刻的功夫
烟尘滚滚,数不尽的曹字大旗映入城楼上无数守军的眼中。
十万人的军团在曹操的率领下,出现在下邳城下看样子,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曹军,这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的兵马
每一个甲士,他们的甲胄均显得有些残破,可与之相反是军阵的格外整齐,他们的衣袍侵染上了敌人的鲜血,还有那矫健的马蹄,不住的嘶鸣。
这让所有下邳城的守兵不由得为之一振
曹操能看到城楼上那一排排露出怯意的徐州兵,自然也能看到当中站立的是一个儒袍男子,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
当然如果此前陶谦病重奄奄一息的情报不假,那这儒袍男子多半便是他的儿子陶商。
除他之外,刘备、关羽、张飞伫立在城楼上格外醒目与显眼。
但唯独有些特别的是,整个下邳城上所有的守军均身着白袍
曹操有点搞不懂,这陶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即
曹操给身旁的曹仁使了个眼色,曹仁纵马而前,他喊一句,传令兵跟着喊一句。
“事已至此,陶谦老儿还不速速出城投降”
“若然不降,城破之时,你陶家满门一个不留。”
这是常规操作,打仗嘛,总是要讲规矩的,所谓先礼后兵,先问问你投降不投降
当然了,这就是例行公事,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陶谦不会投降的,曹操也不打算让他投降。
却在这时
“咚咚”下邳城的大门敞开,不知何时,陶商从城楼上走了下来,竟是独身一人从城门内走出
这曹操微微有些诧异,这是干嘛?不会真的投降了吧?
此时的陶商一身孝袍,在护城桥上朝着曹军恭敬的作揖行了一礼,姿态极低
旋即,他扯着嗓子大喊道:“曹公亲自来讨,我与父亲自知不敌,只得出城乞罪,曹公可否出来一叙?”
闻言
曹操骑着马在一干亲卫的护送下,徐徐向前,距离护城河还有二十步的位置停下脚步,曹操挥动马鞭。“汝等?何罪?”
陶商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乞罪道:“曹老太爷从徐州琅琊郡出发,我父亲想借机结交曹公,所以我们全家老少像伺候王公一般不对是像伺候自己的父亲一般伺候曹老太爷,临行时,我父亲还赠送了价值十万钱的礼品,并派部将张闿护送”
“万万想不到这贼人见财起意,竟谋害了曹老太爷,使我父亲铸成了大错,陷于无义之绝境。”
讲到这儿,陶商声泪俱下,整个面颊上饱含愧疚、懊悔之意。
“大错已经著成,我父亲如今躺于病榻之上,身患绝症,恐时日无多,可他尤自泣泪不止,觉得对不住曹老太爷,他让我等均穿孝服、让下邳城百姓也穿孝服,算是为曹老太爷服孝!”
“曹公啊,我下邳城南连江淮、与豫州接壤北境尽数归附于曹公,绝无抵抗之心,还望曹公网开一面,至少让我率军南下去将那贼人张闿从袁术军寨里揪出,把他刮心取肝,到时候将这心、肝连同下邳城一并奉上!”
陶商这边声泪俱下,曹操却是在观察,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