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圣、战神!
可今日在这书房内,陆羽能跟一个小女子争辩,一下子坊间传闻中那高高在,神秘莫测的人设突然崩塌的,反倒是多了一抹人情味儿…
有趣,有趣…
诸葛均眨巴着眼睛,说实在的,他倒是挺期待与兖州的大英雄陆羽公子同窗学业。
“羽弟这是不给姐姐面子咯?”蔡昭姬见陆羽没有坐下的意思,补一句…
陆羽无奈,就找了个座位也跪坐在那儿。
没错,就是跪坐,私塾里弟子学业时都是跪着,这是规矩…
唯独蔡昭姬是站着的,见陆羽乖乖跪好,蔡昭姬开始讲今天的课程。
“方才沐儿解释过了君子六艺,可若要成为‘帝之辅弼,国之栋梁’,除了君子六艺、四书五经外,还要掌握‘百工’中的一、两门手艺,如盖房子、箍桶、织席等,如此不单能解决生活必须,还可以为百姓做一些实际工作。”
其实,今日蔡昭姬原本计划讲的不是“百工”课,可因为陆羽的出现,她又心系丁夫人的嘱托,故而调整为“百工”。
百工嘛,这是要“动手”的课程,如此课堂有更多合作的机会,也能让陆羽与曹沐更多的接触,更多的亲近。
做陆羽的姐姐,属实不轻松呀…真的是为这弟弟操碎了心。
蔡昭姬的话还在继续。“《周礼·考工记》中开宗明义就解释过‘百工’,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百工’是咱们大汉农业帝国的重要行业,它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也和军事等特殊需要紧密相连…”
听到这儿,陆羽打了个哈欠,这些他知道,不过听昭姬姐姐再讲一遍也不错,所谓温故而知新嘛,除了有点犯困,其它的倒是没啥。
当然了,犯困…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一课就犯困,一下课就精神。
陆羽这边犯困,诸葛均仔细的做着笔迹,他是兄弟三人中最愚笨的,偏偏还要扮演最聪慧的二哥孔明,时时刻刻都不敢大意。
唯独曹沐,听到女先生对“百工”如此重要的论断,她当即摇了摇头,反问道:
“女先生,可这百工无外乎是做一些‘箍桶’、‘织席’之事,而皇帝与诸侯王的分内之事是坐而论道;士大夫们的职责是实现治国之道;这些建房屋、修道路、生产物质、开发器械,都是下人做的,也自有下人们为我们做,为何我们还要亲自当成一门课程学习呢!”
此言一出,蔡昭姬微微一顿,陆羽也是一愣。
陆羽琢磨着,这妮子的想法很危险哪,怪不得长大了能干出夫前侵…啊不,是设计陷害夫君之事。
准确的说,她的想法有点印度“种姓制度”的味道,而且还很明显、极端!
蔡昭姬本想回答,可见陆羽的表情骤变,索性笑着说道:“羽弟?沐儿的这个问题,你可能回答?”
“这很简单!”陆羽一边打着哈欠,眼睛都未往曹沐那边瞟去一眼,口中则取笑着说道。“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足见你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啊!”
什么…
曹沐有点生气了,因为是曹操嫡长女的缘故,很多事情曹操与丁夫人都顺着她,她想学诗词,丁夫人便帮她请先生,她想要学武,曹操也安排亲卫教她些许武功,可以说,从小到大,曹沐受到了不少名师指点,可…陆羽却向她说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种话,这…这…
曹沐感觉心中燃起了一缕缕怒气火焰,就要呈燎原之势了…
“哼…”
不过,终究是在女先生面前,曹沐努力的克制住心头的怒气,她反问陆羽。“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才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呢?”
针锋相对,气氛斗然变冷。
呵呵…
陆羽就“呵呵”了。
他…一个在舌战环节把名士边让给辩到挂机的男人,如今…与一个小女子舌战?呃…字面意思的“舌战”…千万不要多想。
咳咳…
陆羽轻咳一声。“你方才也说了,皇帝与诸侯王的职责是坐而论道,士大夫的职责是治国之道,百工是下人,也就是匠人们的职责!这话没错!”
“可…作为臣子,作为有识之士,帮助陛下统治万民,至少你得懂得如何跟匠人们打交道,你得知道制造一辆车、一艘船需要多少时间?多少人工?多少材料?花费多少钱?若然这些都不知道,你如何指挥匠人?如何安排特定的人去办特定的事儿?他们欺你外行,偷工减料,中饱私囊怎么办?这些…都是学习‘百工’课程的必要性!”
讲到这儿,陆羽顿了一下,语气提高了一分。
“何况,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只有这四者相互协调,才能打造出性能最优良的器械来,比如战国时期郑国的刀、宋国的秤、鲁国的匕首、吴越的剑,都是天造地合、材料与工艺完美的结合!”
“换句话说,同样是战戟,哪里的锻造技艺更精良?同样是衣服,哪里编织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