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的,但李一明显不是,不以为然地道:“怕他个屁,姓高这小子虽说是渤海高氏出身,但现在的渤海高氏给我陇西李氏提鞋都不配,更何况他本人只是个白身,连军人都不是,他凭什么当老大统率府军和民兵,信不信本公子亮出身份,看那些府军和民兵听谁的?”
这货说完竟然真的站起来,对着附近正在打扫战场的几名府兵喝道:“你们几个,过来!”
这几名府兵当时亲眼看到李一临阵脱逃,心里很有些不屑,但他们毕竟是正规军,看李一身上携带的装备便知地位不低,只能耐着性子上前行礼道:“长官有什么事?”
“瞎了你们的狗眼!”李斗金疾言厉色地骂道,旁边的李银斗立即接上抖擞威风道:“这位乃当朝郕国公,左武卫大将军李浑的嫡长孙,千牛备身李一李公子。”
几名府兵面色微变,郕国公长孙自然没人敢轻易冒充,别说国公大将军,就算是千牛备身也是皇上身边的侍卫,清贵得很,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底层兵卒能得罪的,连忙点头哈腰地道:“原来是李公子,我等有眼无珠,恕罪恕罪!”
李一得洋洋地道:“不知者不罪,本公子问你们,你们是听高不凡那小子的,还是听本公子的?”
几名府兵不禁面面相趣,他们虽然忌惮李一的身份背景,但却清楚这位是个不中用的猪队友,若听他的说不定那天就被坑了,活着返回大隋的可能渺茫,但是高公子就不同了,虽然是个白身,不仅能打,脑子还灵光,公平公正,做事有担当,弹指间就灭了两队棒子骑兵,跟着这样的聪明人混心里也踏实,返回大隋的希望也更大。
李一虽然家势显赫,但大家现在身陷敌国,性命朝不保夕,所谓的身份连屁都不是,能不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得有真本事才行,而高不凡明显是有本事的那位。
这样一比,自然连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了,其中一名府军轻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属下有点尿急,得放少两斤才行。”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向芦苇丛。
这名府军倒是聪明,没有正面回答李一,只是借尿遁了,不过放少两斤的说法就有点浮夸了。
其余几名府军闻言也急忙有样学样,以各种借口遁了,气得李一差点肺都炸了,骂骂咧咧地道:“反了反了,这些贱狗奴都反了,放少两斤尿,你他麻的以为自己是牛,还是大象,草!”
李金斗和李银斗也是大为意外,看来姓高那小子威望挺高啊,竟然连自家公子亮出身份也不肯投靠。
“公子息怒,既然那些府军没眼色,不如试试那些泥腿子民兵。”李金斗劝道。
李一眼前一亮,对那些民兵都是临征召的乡勇,比府兵更加下贱,只要自己亮明身份,再许些好处来招揽,这些贱民肯定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抱大腿。
“哎,那小子……对,说的就是你!”李一大剌剌地一指从旁边经过的柳狗儿喝道。
柳狗儿停下脚步,厌恶地道:“怂包,叫俺作甚?”
李一差点一头栽倒,暗暗劝自己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泥腿子,没见识也很正常,犯不着生气。旁边的李金斗则疾言厉色地骂道:“放屁,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这位爷是谁吗?”
李银斗立即接口威风地介绍道:“这位乃当朝郕国公,左武卫大将军李浑的嫡长孙,千牛备身李一李公子。”
柳狗儿莫名其妙地翻了个白眼道:“关俺屁事!”
李金斗和李银斗顿时噎得直翻白眼,李一差点憋成内伤,怒道:“下贱的泥腿子果然没有见识,本公子给你一百两银子,算了,想必你这种泥腿子也没见过银子,本公子给你十万钱,但以后你得听本公子的。”
柳狗儿冷笑道:“十万钱就想收买俺,留下来给你自己买棺材吧,俺劝你不要再枉费心思了,这里的人都只听高公子的号令,高公子是个有真本事的,能带大家抢来粮食,能带大家歼灭棒子骑兵,关键是能带大家回家,你这种怂货就算了,出再多钱大家也不会跟着你送死。”
李一气得满脸通红,想去摸刀,却发现旁边几个村民已经目光冷冷嗖嗖地围上来,都提着兵器,其中还有人弯弓搭箭,李一不禁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倒是不敢再乱动了,哼哈二将更是把身上的兵器都扔了。
“怂包!”柳狗儿轻蔑地冷哼一声,径自行了开去,那些村民也各自走开,没人再理会李一三人。
李一几时受过这等侮辱,今日竟被一群泥腿子给羞辱了,气得他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颇有点“虎”落平阳的憋屈感,恨恨地撂了句狠话道:“等回到大隋,有你们好看,不把场子找回来,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念……咦,美女?”
李一这货前一秒还满腔怒火,突然见到一名身形窈窕的少轻盈地走过,顿时眼都瞪圆了,差点没把眼珠掉出来。
正所谓那啥十年,母猪也赛貂婵,像李一这种大纨绔,平时在洛阳几乎每天都过着酒池肉林,倚红偎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