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瞪了两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快步走到北座前,不过小子心理素质确实还不过关,此时竟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小白脸憋得通红!
宇文智及见状嘿嘿怪笑道:“你小子这是出来丢人吗,倒是放个屁呀!”
高清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定了定神吟道:
“今夜十分满,秋夕万古情。嫦娥应不老,苍鬓可怜生。追忆欢呼处,反成叹息声。悲欢人自尔,月是一般明。”
卢太守本来紧皱着的眉头顿时松了开来,抚掌赞道:“好诗,悲欢人自尔,月是一般明,这两句尤佳,你叫高清远?”
高清远心中一喜,拱手一礼道:“回大人,晚辈高明,表字清远,乃北齐赵郡王之后。”说完偷瞄了一眼主桌的公孙盈袖和长孙无垢,可惜二女正在说着悄悄话,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他身上,不由有点失望。
卢太守又鼓励了几句便把高清远打发下去了,得到嘉奖的高明同学喜滋滋地回到座位坐下,一副胜劵在握的吊样。
高世雄和高世衡兄弟最看不惯这小子出风头了,见状不爽得蛋痛,可惜又无可奈何,就这两货的水平连打油诗都憋不出半首来。
“长卿兄可是有了?”高君贤见高不凡淡定地喝着酒,便笑问道。
长孙无忌闻言亦期待地望向高不凡,尽管高不凡说过不会作诗,但之前他随口说出的“萍水相逢”一词,不仅文辞优美,还富有哲理,如果高不凡真的不通文墨,应该造不出来这样一个新词来。
高不凡笑眯眯地道:“的确有了!”
“什么?”高世雄兄弟失声道:“长卿兄你不是说过不会作诗吗?”
“小爷的确不会作诗,但是会抄诗,抄的还是很牛逼的诗。”高不凡心道,嘴上却笑言:“别激动,且听我吟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一双。举头喝闷酒,低头憋得慌。”
高不凡吟完咕噜地把杯中酒饮完,笑道:“失陪一会,我先如个厕。”说完便起身离席,匆匆下了楼。
高世雄兄弟愣了一下,继而捧腹大笑起来,高君贤和长孙无忌则是哭笑不得,高清远一脸的鄙夷!
估计是高世雄兄弟笑得太过奔放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这两货还不知道收敛,继续笑得打跌。
卢太守皱眉沉声喝道:“那两位小友笑得如此开怀,可是有了惊世之作?”
“哈哈,确实是惊世之作……咳,不是,没有惊世之作!”高世雄随口应着,当发现问话的人竟是卢太守,顿时一个激凌,连连摇头否认。
高士鸿气得要拿棍子抽人了,这两个夯货,净丢渤海高氏的脸。
卢太守估计是有点恼火了,追问道:“那你们刚才笑什么?要是故意捣乱,本官可要重罚了!”
高世雄兄弟听闻要重罚,立即眼都瞪圆了,高清远却是暗喜,站起来道:“回太守大人,他们并不是无故发笑捣乱,而是晚辈的族兄高长卿作了一首打油诗,把他们给逗笑了。”
高世雄兄弟不由暗怒,高清远这摆明是要长卿兄出丑啊,恼道:“高清远,你胡说什么,分明是咱们兄弟之间聊天一时得意忘形了,关长卿什么事?”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还挺讲义气的!
高君贤显然也觉高清远有点过份了,偷偷使眼色制止高清远,毕竟大家都是高氏一族的,有什么争执可以内部解决,没必要让外人看笑话,然而高清远似乎铁了心要让高不凡在众人面前出个大丑,继续大声吟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一双。举头喝闷酒,低头憋得慌。这就是晚辈族兄高长卿所作的打油诗,还请卢大人品评品评!”
四周顿时哄堂大笑,卢太守也是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