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去车站!”
讹了十五根金条,端午心满意足的出了鬼子开的银号。
身后的六哥十分无语,心道:“原本看着叶兄弟很正派的,不想却与齐大兵一个熊样,能坑就坑,能骗就骗。之前齐大兵日语不过关,最多也就坑坑汉奸。
而现在可好,叶兄弟学会了日语,连鬼子商人都开始坑了。”
端午并不知道去火车站的路要怎么走,直接叫了两辆黄包车,让黄包车车夫拉着他们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黄包车车夫不敢收端午的钱。端午却直接丢在地上两块大洋,还踹了那车夫一脚。
车站的鬼子见了,哈哈大笑。
但是当端午看过去的,则连忙躬身施礼道:“阁下!”
“恩!”
端午撇着嘴恩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的就进了火车站。而六哥一直在端午的身后跟着,鬼子自然不敢拦阻。
车站的广场上,人来人往中夹杂着各式行李箱与急促的脚步声。
端午与六哥的身影在熙熙攘攘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刚踏入车站的门槛,一位身着整齐制服的车站巡警便发现了他们,连忙小步快跑上前,面带恭敬之色,谄媚的指引着两人向车站深处的贵宾室走去。
穿过几道装饰着复古壁灯的长廊,巡警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脚步。
轻轻推开木门,一个宽敞明亮的贵宾室便映入眼帘。
室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贵宾室内,一张张大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每张桌旁都坐着几个鬼子。
他们有的独坐桌边,手捧一本书,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有的则携家带口;更有三五成群,围坐一起闲聊。
但随着端午与六哥步入贵宾室,室内的交谈声渐渐低了下来,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他们身上。
当看到端午身上的军衔后,所有鬼子不由自主的都站了起来,随后恭恭敬敬的鞠躬施礼:“阁下好!”
端午仅是点了一下头,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有识趣的鬼子则连忙把桌子让出来。
而那巡警则赶紧将自己衣兜内的手绢掏出来给端午擦桌子。
端午就那么坐着,如同一尊佛一样。
但正是这样的表现,令端午简直比鬼子还要像鬼子。
六哥此时没有坐,而是将身上的东西都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众多鬼子但见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心中有些羡慕。因为很明显,这些东西恐怕都是别人送的礼物。否则一个人来乘车,怎么会带这么多东西?
但端午不管这些,而是示意道:“你也坐吧,跟我一起吃点东西。也不知道火车什么时候才能到。”
端午喃喃自语,而一旁身着少尉服饰的鬼子军官则连忙道:“阁下,最近的一趟去往春城的列车是中午11点35分,还有一个小时呢,您可以多休息一会。”
端午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那鬼子,然后便询问道:“你也到长春吗?”
那鬼子少尉连忙道:“是啊,去送一些机密文件。”
说到此处,那鬼子少尉左右看了看,然后抱歉的把椅子上前挪了挪道:“这件事,其实是不能向外人道的,但是阁下既然问了,我就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那鬼子少尉十分的谨慎,再度左右看了看,这才道:“我们的情报人员,发现了老爷岭内的六哥部土匪的练兵之地,并且在地图上已经标注好了。而我这一次到春城,就是为了将这份情报送到司令部去。而到了那时,必定是大功一件。”
六哥听闻此言,也只是瞥了那鬼子一眼而已。
而端午却佯装欣慰的道:“那简直太好了,六哥部这伙土匪,可是困扰我们许久了呢!”
鬼子少尉欣喜的道:“阁下也知道这伙土匪。”
端午得意的道:“这是自然,在一年前,我跟随长官们就跟他们交过手。他们狡猾狡猾滴,我们虽然击败了他们,但是伤亡也不小啊!”
端午在那编故事,反而那鬼子少尉却是全都信了。并且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叫井上,是三才镇特高科的干部,主抓就是老爷岭残余势利,而且尤其是六哥部。
只是可惜,他也只知道六哥这个名字,并不知道这个六哥到底叫什么。
其实六哥是有名字的,他姓李,名叫李建仓,在家中排行老六,因此被人称呼为六哥。
也就是说,六哥除了他的一个大哥以外,应该还有另外四个哥哥姐姐。二哥早早的夭折了,五哥跟着大哥去打鬼子战死了。大姐与四姐,被大哥李建国间接害死。
为此,六哥还与大哥视如仇人,后来还是在齐大兵的牵线下,两个兄弟冰释前嫌。
但是鬼子调查了许久,并不知道六哥的本名,只是知道六哥是老爷岭内的老牌土匪,十几岁就上山当了土匪,现如今,已经当土匪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