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马镇山无奈的道,但此时,古秋却认为马忠艳走的好。她走了,那么马镇山也就不用纠结了。
但是马镇山是要脸面的人,如果这么让马忠艳走了,那他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他虽然没有亲自拦住马忠艳,但是他只要一个眼色,聚义厅内的土匪便尽数将身体挡住了马忠艳等人的去路。
马忠艳怒道:“怎么?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马镇山连忙赔笑道:“贤侄女,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想,你父亲已经走了,就剩下了你一个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啊。你先在我这里住几天,即便真的要报仇,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先打探,打探?”
马忠艳不买账的道:“打探,打探?明日一早,刹马店就会生灵涂炭,一千多口子人,都会被鬼子屠了。而到那个时候,你报仇还有什么用?对了,我爹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孙二娘在刹马店。”
“孙二娘是谁?”
马镇山不解,显然这一次他不是装的,他的确不认识孙二娘。
而马忠艳也觉得奇怪,既然马镇山不认识孙二娘,那么自己父亲让自己转告这件事做什么?
但是话已经带到了,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想着离开,这样在天明之前,还能赶到刹马店去。
只是此时,老算盘却心中暗想,如果这么走了,团座他们怎么办?十七个人去跟鬼子一个大队去打,根本就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而他之所以非要跟来,也正是因为想要借助二郎山的这股力量,倘若团座有这么多兵力,别说鬼子的一个大队了,哪怕是一个联队,也能想办法弄死对方。
所以想到此处,老算盘突然高声道:“我有话说。”
马忠艳看向老算盘,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因为马忠艳从不向任何人低头,所以也看不上老算盘这种窝窝囊囊的人。
但是马镇山与古秋却认为这是一个留下马忠艳的机会。
马忠艳算是马镇山的恩人,至少马忠艳的父亲是。所以倘若马忠艳来找马镇山借兵而遭拒这件事被外人知道后,那么他们会怎么想?
你的救命恩人死了,你却不肯出兵帮其报仇,那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可交啊。我交你做什么?你的救命恩人死了,你连管都不管,问都不问?
所以马镇山与古秋自打心里想的是,能将马忠艳给留下来,这样他对江湖上也有一个交代。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自己的恩人虽然已经死了,但自己却保护了恩人的女儿。而且还是冒着极大风险。这说出去也好听啊!
所以马镇山与古秋听闻老算盘有话要说,便连忙道:“这位兄弟,你有什么话说,但说无妨。”
老算盘此时回忆端午的做派。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团座无论是行为、动作,还是说话的方式都非常的有说服力。他想效彷一下,如果能将对方打动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老算盘突然一改常态,如同猴子一样的蹦到了聚义厅的一把椅子上,开始他的演讲。
“兄弟们,刚刚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团座端午已经来到了刹马店,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这刹马店的小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就在昨天,我们特战队二十几个人,在平山,黑山坳,三道梁,分别伏击了日军的四个中队。
其中三个日军中队被我们全歼了,一个日军中队伤亡惨重。
兄弟们那可是几百个鬼子啊,就被我们二十几个人给轻松干掉了。
小鬼子一看不是我们特战队的对手,这才拿着刹马店百姓的性命要挟,让我们特战队自投罗网。
所以你们看看,小鬼子是多么的无能?
倘若兄弟们敢随我到刹马店走一趟,我敢保证,这一次你们不仅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还会赚的盆满钵满。
那小鬼子的武器好啊,三八式步枪,打的远,打的准,穿透力又强。
他们的那个手榴弹,跟咱们的不同,上面分了八半,一爆炸了,弹片乱飞。
他们的歪把子机枪,弹容就有二十五发。小鬼子的迫击炮,八十毫米口径的,就你们这样的山寨,几炮就能炸平了。
到时候抢了这些武器装备,我作为我们团座的少尉传令官,我做主了,你们抢到多少,就都是你们的!”
老算盘学着端午的样子一顿吼,虽然不是十分的像,但也有了七八分。
当然了,他的吼其实没有什么用。只有一个字这山上的土匪听进去了,那就是抢。
小鬼子武器好啊,要是抢来了,二郎山一定又能壮大。
只是此时,古秋却压低了声音与马镇山道:“首领,这小子说的倒是有模有样,但是鬼子能那么好杀吗?这东北军,中央军都败了,他就只带着二十几个人就杀几百个鬼子?这其中恐怕有诈。而且那个端午,没有人见过,真的有那么神吗?”
马镇山觉得有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