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是师长大人,真是失敬失敬,我独立团的战士,就仰仗师长大人您的英明领导了。”
端午连忙源圆滑的拱手,一顶大帽子,便压了过去。
“………………”
王师长无语,并且瞪了一旁老水兵一眼。心道:你呀的真是多嘴。现在好了吧?直接把老子推到风口浪尖上来了。
一个师长穿着普通海军士兵的衣服被俘了,这丢人不丢人?
明显面前青年军官,这是要推卸责任。一口一个师长叫着,而且叫的这么甜为什么?一旦这场海战打输了,人家没有责任了。在整艘军舰上,最高的指挥官是他王舰长。
当然了,倘若这要是一场胜仗,也没有关系。战胜了敌人不仅是大功一件,而且可以一雪前耻。
但是,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全舰官兵,一大半以上都是毫无经验的陆军。这让他怎么打?
王舰长不敢担这个责任,连忙笑呵呵的说道:“端午长官啊,现在船上都是你的人,我看这一场仗还是由你来指挥吧?”
“舰长?你怎么能让一个下级军官来指挥您呢?”
一旁的海军,一点眼色也没看出来,竟然还在为王舰长打抱不平。
“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王舰长都要愁哭了,心道你拍马屁也不分一个时候。现在是拍马屁的时候吗?你这不是要把我往火堆里推吗?
“那个端午小兄弟,这次的总指挥还得是你。你看你年少有为,智勇双全,见多识广,熊高伟略,运筹帷幄,乃是我军不得多得的人才,……”
“老王同志,听令。”
不待王舰长把话说完,端午直接命令道、
“………………”
王舰长无语,心道:你小子倒是不客气,真敢命令我啊?
只是他殊不知,原本端午就是这个打算。要是王舰长自己不说,他也不会戳破这层关系。你继续装老兵,那你就继续装。只要你听我的命令就行。
在战俘营的时候,端午就察觉到这个老王与众不同了。
那么多战俘,逃了能有一半,但就唯有穿白衣服的海军没逃。
这是为什么?
当时端午就在想,在这些海军中,一定有一个官,而且还是一个大官。否则这些海军,绝对不会那么老实。
而再加上,老王突然找到谢晋元,说有关日军军舰的事情。这就更值得怀疑了。
因为试想一下,在战俘营如此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所有人保命还来不及,还怎么会有人第一时间想到军舰的事?
只是,端午绝对没有想到,老王的军衔竟然这么大,竟是一个师长。而且还是远洋巡洋舰的舰长。
所以,当那海军道出老王真实身份的时候,端午除了惊讶,就只剩下了为难。
对方是师长一级军官,虽然被自己所救,但未必就会听他的。倘若对方要直接开船跑了那可怎么办?
在岸上还有六十多名独立团的兄弟,还有生死不知的羊拐与老铁人。
所以端午装作推卸责任,逼老王说出交权的话来。
此时,指挥权到手,端午自然不会客气,命令王舰长继续开船,躲避敌人的炮弹。并且让谢晋元去将小坂正雄给叫来。
小坂正雄是小鬼子修理厂的总工程师。这船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不过这个老鬼子很坚决,就是不会向自己人开炮。
那你看一个雷达总可以吧?倘若你不想被炮弹诈死。就尽快把敌人的位置给我找出来。
而小坂正雄,也的确不是吹出来的总工程师,仅是在短短的数秒的时间内,便找出了敌舰的位置。
敌舰竟然在十五到十六海里的位置,向出云号巡洋舰开炮。
这个距离的确有点远,在没有导航系统的二战时期,这么远进行炮击,绝对是在赌运气。
谢晋元笑道:“小鬼子是疯了吗?还是对自己的炮击太自信了?在深夜,竟然在十六海里之外,就对我们展开炮击?”
“不,小鬼子没疯,他们只是,……”
端午说到此处,想了想,便问向一旁的小坂正雄道:“老熊,你说说看,小鬼子为什么对我们远距离进行炮击?”
“………………”
小坂正雄无语,心道:你叫我小坂先生,或者是正雄先生这都可以,你叫我老熊是几个意思?而且我也是小鬼子,你这么说话,不是在骂我吗?
但是此时,自己的命与女儿的命都捏在对方手里,更何况,出云号倘若沉了的话,他们一样会死。
所以小坂正雄不得不回答道:“对方只是护卫舰,吨位不如出云号,火力也不如出云号。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采取偷袭。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雷达之前就是摆设,否则他们悄悄的接近五海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