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超小竖,”王彰欠一欠身,“杀鸡焉用牛刀?彰以为,孟叔时整训之军马,明公非为石超而备也!”
何天微笑,“何以言之?”
“石超有大将名,无大将实连最基本的军纪都不能维持,谈何大将?其治军用兵,怯于进,勇于退,七里涧一役,就是因为这个秉性,见机的早,退的快些,所部损失有限,在成都的眼里,就成了大将了!”
“石超实无方面之才能,成都却付以镇洛之重任,结果,不过旬许,便将成都最后一点美望,折腾的干干净净!”
“成都上下颟顸,佞幸用事,打一仗、败一仗,早就没了心气,之前不过强撑着,长沙、东海相残,
成都躺赢,上上下下,最后一口气泄了,再也提不起来了!”
“留守洛阳五万兵,数量看似不少,但管带诸将,都在孟玖那里使了钱,这五万兵,非但七拼八凑,号令不一,且上上下下,眼睛里只有孔方兄,别的人,都不大认得了!”
“这样一支兵,有何战力可言?就再多些,明公观之,亦不过土鸡泥瓦犬耳!”
何天拊掌大笑,“君言甚是!吾计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