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预大政?亦无颜再领兵了!”
何天冷冷的,“大王没明白我的意思”
顿一顿,“我不是单单针对大王事实上,事定之后,所有宗室,都不能再预大政、都不能再领兵了!”
长沙王虽视线下垂,但亦看得出,目光霍的一跳。
何天声音冷峭,“外姓专权,杨也好,贾也好,你来我往,斗来斗去,皆局限于朝堂之上,孰胜孰败,国家元气不伤但宗室预政、领兵,就大不同了!”
“都姓司马,手里又都有兵,谁服谁的气?不拼个你死我活、山穷水尽,不能罢休!”
“自赵王篡代始,以伊、洛为中心,河北、河南,关东、关西,都打的稀烂了!”
“河北、河南”,指“黄河以北、黄河以南”。
“再这样打下去,不过一、二年,诸司马便自相残杀殆尽大王自己也说了,大晋衰微,枝党欲尽!”
这个话,出于长沙王被收当晚的上书。
何天提高了声音,“如是,大晋社稷固然不保,而国家衰微,戎狄必乘隙而起,则华夏沦丧,神州陆沉矣!”
顿一顿,声音更高了,“千载之下,罪人谁何?!”
长沙王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有宗室不预政、不领兵,才能真正安富尊荣,血食不替!对国家好,对社稷好,对诸司马,最好!”
顿一顿,何天微微冷笑,“退一万步,即便再出一个魏武、晋宣,也比诸司马自己吃掉自己好好的多!”
长沙王心说,莫不成,你要做这个魏武、晋宣?
干笑两声,开口,“公大才,匡正辅弼,国家所赖!只是,公之忠心,孤晓得,天下人不晓得呀!孤是怕,公独掌大政,即便乂一力赞襄,然人微言轻,其余宗室、天下士族,还是不服气呀!”
何天大笑,“大王以为天要做魏武、晋宣?错了!”
“呃”
“不过,明人不说暗话吾确有匡正辅弼之志!而大王说的服气不服气也确实是个事儿!”
顿一顿,“所以,才要同大王做个交易嘛。”
“呃孤愚钝,还请公明示。”
“文次骞、江应元两位,也是亲历癸未夜变的有些话,请他二位说给大王听罢!”
长沙王一愕:话头咋一下子跳到“癸未夜变”去了?
何云鹤,你到底要和我做个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