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后,江统枯坐房中,一动不动,整整一个时辰。
然后,突然一跃而起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血流不畅,还险些摔了一跤。
出门,直奔文鸯下处。
一见面,不寒暄,不做揖,只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次骞!我决定了!那条路,我走!走到底!”
回到自己的下处,一坐下,即开始大快朵颐,将侍婢送来的晚膳满满一食几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一口不剩。
河间军再次东进。
一如何天之料,张方回撤至雍、司之交,粮草便接济上来了,非但粮草,河间王还给他补充了近万兵员,于是,屯华阴,休整士马,士饱马腾之后,掉头而返,鼓旗而东。
河间王给何天写了封亲笔信,对之前种种“误会”,表示歉意,并保证说,张方那个楞小子,我已经批评过他啦,此次东进,再不会发生类似的误会,请您放心罢!
意思很明白: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也别来坏我的好事。
河间王做如此表态,算迫不得已,但是必须的后路、粮路不靖,这个仗,没法子打。
也算说话算话,张方所部,虽然还是一路掳掠,但对何天相关利益,“秋毫不犯”。
何天虽未给河间王回信,却也没再找张方的麻烦。
长沙王也没像上一次那样,前出至百里之外迎敌。
就这样,河间军兵不留行,十三里桥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