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点点头,“是要有个大义名分呢!”
“呃对!大义名分!大义名分!”
文鸯凝视江统,“应元,我请教,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以为然否?”
江统微微一怔,“岂能曰不然?”
“好!我再请教,以君之见,天下,是一姓之天下呢?还是天下人之天下?”
江统踌躇了一下,“天下人之天下。”
三代之前,天下,天下人之天下三代之后,天下,一姓之天下这个观念,直到明清,才真正确立,在文鸯、江统的时代,“共和”的思想,依旧是深入人心的,只不过,这个“天下人”,主要指贵族和士大夫,不包括寒庶黎氓。
司马晋走回封建的老路,贵族政治大潮汹涌澎拜,自有其深厚的思想根基在。
“既如此,”文鸯目光炯炯,“若有这样一条路:既能叫刀兵早息、诸马不鸣、天下归心,安民、安社稷、安天下,又能叫晋祚绵长”
顿一顿,“若有这样一条路,你跟不跟何公走?”
竟有这样一条神奇的天路?
江统无可回避,“如是,统岂能不追随何公之骥尾?”
不知不觉中,“云鹤”变成了“何公”。
文鸯深沉的叹口气,“若不行此路,则必如君所言,兵祸连结,不知伊于胡底?则天下糜烂,四夷乘隙而起,君徙戎论中之种种警世语,便要一一成真了!”
江统心中大震:对呀!还有四夷呀!
他再也耐不住,“次骞!你快说到底是怎样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