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长沙奉上之礼未阙啊!成都呢?那是摆明车马的要做皇太弟呢!”
“呃”
“本来,想做皇太弟也没啥我也曾荐故淮南王允为皇太弟可是,河间、成都,上表之后,即举兵向洛,这就不是想了,而是过来硬抢了!”
顿一顿,“应元,你好好想一想,做了皇太弟之后,成都会就此打住吗?会吗?不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逼今上退位!虽为天子胞弟,亦不过赵王第二而已!”
江统背上、额上皆见汗。
何天却已转了话头,“那位王文昭,倒很有些意思他是东部人氏罢?”
江统微微一怔,点头,“是!”
何天微笑,“应元,以我之见,此君要拢了过来咱们用不用、怎样用,另说关键是,不能叫匈奴用了去呀!”
彼时,入塞匈奴分东、西、南、北、中五部,所以,所谓“东部人氏”,匈奴人也。
可是,就算何天不用王彰,他又怎么“叫匈奴用了去”呢?
何天此话,什么意思呢?
“我听说,”何天继续说道,“杨骏在位时,欲辟王文昭为司马,他逃避不受,其友张宣子怪而问之,文昭曰:自古一姓二后,未有不败!况杨太傅昵近小人,疏远君子,专权自恣,败无日矣!吾逾海出塞以避之,犹恐及祸,奈何应其辟乎!有这个话罢?”
“有。”
“王文昭还说,武帝不惟社稷大计,嗣子既不克负荷,受遗诏辅政者复非其人,天下之乱可立待也!有这个话罢?”
“呃有。”
“好眼光!好见识!这样一个人才,岂可失之交臂?”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