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猗坚决反对,说,目下,三军去其一,我们要做的,是赶紧调整部署,收缩防线,防备成都军发动反攻。
另外,黄桥一役,我们虽然取胜,但伤亡亦重,也需要喘口气,进行休整。
但在孙会眼中,成都王已不堪一击,你不乘胜追击,休整个屁呀!
是,南线是出了状况,但干俺们北线底事?他阿母的南线出状况才好呢!更显得俺们北线牛掰了!
两个人愈吵愈厉害,最后,孙会声称士猗若不奉命,就要“军法从事”,士猗大怒,一脚踹翻案几,夺门而去,驰回本部,下令严兵以待孙会。
几乎闹到了火拼的程度,“调整部署,收缩防线”啥的,自然无从谈起了。
于是就叫成都王方面抓到了破绽。
成都军三路齐出,一路攻孙会,一路攻孙髦,第三路,切断孙会、士猗二军的联系,狙击士猗对孙会的救援。
事实证明,第三路的布置,略有点多余。
士猗还在气头上,收到孙会营被攻击的报告,并未立即施以援手,他的想法是:得叫竖子吃些苦头,主动向我求援,才好救他!
但他没有等到孙会的“求援”孙会崩溃的太快,求援的使者都没出营呢,他自己已弃营而去了。
孙髦那边,情形仿佛,被打了个冷不防,基本上,亦一触即溃。
士猗不能独存,只好也撤退了。
至此,赵王伦的北线,全线溃退,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真正是:胜负转换,一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