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宅子,就是何天接受云英、雨娥建议,置来专门用以存放财帛的那座宅子,目下,主宅摆不下的钱箱、布帛啥的,都摆在这座宅子的最后一进,三进的宅子,前两进还是空置的,李秀一个人住,再加上三四下人,绰绰有余。
对于何学生献的这个媚,李老师倒没有推辞,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眼见留居京师已成定局,无可更改,那就不再去做无谓的烦恼,把心思放在怎样收拾这个混蛋上头好了!
事实上,既然留居京师,“米珠薪桂、居大不易”就是个极现实的问题,她这个“良使”,也不晓得是几品?也不晓得有没有薪水拿?就有,也应该没多少石吧?
当然,李家本也是“势家”,只不过,广汉一个小小土豪,较之太原王氏等天下名门,差了四、五个档次不止,而李毅这个人,生性豪奢,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周济亲族、下属,也极大方,因此,宦海多年,宦囊还是瘪的,也因此,留居洛阳的使费,最好别指望老爹。
今天的御赐,倒是价值不菲,可是,这是“御赐”啊,不能拿去发卖啊!
既然这个混蛋把我留在了京师,我的起居,归他开销,不是理所当然吗?
所以,很该住他的!吃他的!
李老师去后,何学生想起,之前陈才人来访,又说一遍,“我不是叫你把胡子剃了吗?咋还留着?是不是自以为挺好看的?你是真不晓得女孩子喜欢些什么!”
或者,千百年来,中国女孩子的审美观,就没变过?
乃下定决心,“来呀!净面、剃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