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诏书不能是假的,真诏书、假诏书,楚王分辨的出来;但又不能太‘真’,不然,到时候不好指为‘矫诏’。这道诏书,如何措辞,或者说,如何含糊其辞,确实要好好斟酌。此其一。”
“嗯。其二呢?”
“既然‘含糊其辞’,楚王多少会生疑心,如何叫楚王相信这道诏书确实出于胸臆——或者说,哪个人将这道诏书交到楚王手里,他才会去其疑心,最终接受下来?这一点,非常关键。此其二。”
“嗯……你以为,哪个合适呢?”
“臣不敢说。”
“你不敢说?奇了!说!”
何天看了阿舞一眼,还是不说话。
“你看她干嘛?总不能派这个囡囡去办这个差使啊?她如何能叫楚王信服?”
“回殿下,不是陈才人。”
“那是……”
突然间,皇后明白了,“你是说……大娘子?”
何天欠一欠身,“臣之心思,难逃圣鉴。”
阁中诸人,面面相觑。
然而,皇后脸,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好!就请我这位姊姊费费心罢!”
何天慢吞吞的,“殿下,汝南诛后,如何处置楚王,是不能对大娘子说的。”
“那当然!”皇后狞笑,“你以为我三岁小儿?”
也就是说,贾午亲手将情郎送进刑场而不自知。
狠呐。
阿舞看向何天的目光,内中况味,十分复杂。
而皇后心中大笑:痛快!
心中大笑,嘴冷笑,“我想起你那个‘肉骨头’的譬喻了——我看,到了将‘肉骨头’扔出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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