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难尽的样子。
何天说完了,皇后面潮红,目光灼灼,“好,就照你们商量的办!”
略一顿,“人手够不够?要不要阿谧也派人?”
何天有话直说,“臣以为不必——事权不一,兵家大忌。”
虽“直说”,其实已很委婉了。
以贾谧的纨绔、贾午的骄横,贾府的人,亲兵也好、护卫也罢,其中自然不乏身手好的,但本质都是豪奴,平日都是打横走的,办这种大事,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后迟疑着点头,“好……罢。”
顿一顿,“这个卫瓘老儿,还算是……肯做点事,也算……有点担当!哼!”
“老奴”变“老儿”了。
皇后转向皇帝,“陛下都听到了?杨骏那老狗若要你放刘渊出京,万万不能许!”
皇帝苦着脸,“是……是!哎哟……”
皇后这才发现,自己将郎君捏疼了?
松开,歉然一笑,然后替皇帝轻轻的揉着。
皇帝感激而讨好的赔笑。
过了片刻,嗫嚅,“不过……”
“什么?”
“太傅一定会摆出很多道理来的……”
皇后皱眉,很想再狠捏郎君一把,忍住了,转向何天,“如之何?”
“陛下只要说,刘某不得离京,为武皇帝亲口对陛下之遗训,就好了。”
皇后:“听到了吗?”
皇帝:“听到了!听到了!”
皇后盯着何天,“刘曜救你,你为大义,割舍私恩,不容易!”
口中“大义”,心里其实在说,“你为老娘,割舍私恩,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