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外界的巨大压力,苏伯拉有些顶不住了,为了缓和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他召集了全国各地将近百万名基金经理,一起在广场合唱印度国歌,此举意在表明他的爱国心,又是在发出警告,你们不能搞垮我,否则100多万人都将面临失业。”
南易注意到她的动作,轻笑一声,说道:“算了,想说什么就说。”
苏伯拉这种操作顿时让证交会的人怒了,恁你娘的苏伯拉,你是拿我们当傻子吗?我没搂上漂亮妹妹,我儿子的美国账户也没有钱入账,你就想这么糊弄我们?
安比古酒店只接待有钱人,虽说是个酒店,但其实更像是一个大型游乐场,其内拥有各种与众不同的设施,例如旅馆、主题餐厅、声光喷泉等。
南易摆摆手,“先把疑问放肚子里,等我把故事说完,你自己就会明白,还有不明白,我再给你解答。”
“大叔,这不就是非法集资吗?”KiKi敏锐地察觉到。
苏伯拉也是硬气,他干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他调来127辆卡车,将3万多箱文件、5000万份资料运到证交会门口,显而易见,苏伯拉是在刻意为难证交会。
为了博取贫民客户的信任,苏伯拉将撒哈拉集团称为家族,每一个客户都是他的家人,除了言语上拉近距离的措施,苏伯拉还拿出5000万卢比,资助101对夫妻结婚。另外他还向将近15万贫民发放过食物,把一个好人的角色扮演得非常好。
到了1997年,撒哈拉集团的资金规模已经达到400亿卢比,按照当时的汇率,超过10亿美元,为了保证资金流不断,为了有源源不断的东墙涌进来补西墙,苏伯拉一再扩大基金经理的队伍。
“那场婚礼从总理到内阁部长,从奥运冠军到宝莱坞明星,凡是在政界或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几乎都受邀到场,上万宾客云集在北方邦首府勒克瑙郊区的撒哈拉城。
本来嘛,眼睛一闭装作看不见橙色保险的业务模式,它爱咋咋地,安心等年底分红就好,只不过后来它什么都干,内部管理层又太过紊乱,风控直接出橙色警报,方氏保险只能撤股,直接退出内地保险领域,玩不起,不玩了。
这会让公司变得更透明和公开化,显然对苏伯拉不利,但迫于形势压力,苏伯拉在进行一番调整后,让撒哈拉集团内的两个大型母公司上市。
后面的走向有点滑稽,僵持了两年多一点,印度政府大概是和苏伯拉达成了秘密协议,他假释出狱,不久后,撒哈拉集团变卖不动产筹资21亿美元用于偿还投资者,但仅仅局限于两家上市公司牵扯的业务。
可能苏伯拉仗着自己的人脉广博,压根不服软,直接强势回应证交会:老子没错,你们没资格说三道四。
当时苏伯拉的朋友遍布商政两界,好像他比印度一些老牌家族还牛。他是有钱人,却很受印度穷人的尊崇,心甘情愿地把钱交给他。”
南易摊了摊手,“好吧,我的错。”
渐渐地,撒哈拉集团的规模越来越恐怖,基金经理达到惊人的百万之巨,他们将苏伯拉奉为神明,整个集团变得极为秩序化、宗教化。
他卖过洗衣粉,开过杂货铺,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直至时间来到1978年,几经失败的苏伯拉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他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财富密码。
方氏保险曾经还是橙色保险的股东,对它的情况,南易还是挺了解的,橙色保险的业务模式和方氏保险截然不同,一个相信专政铁拳,有自信让客户吃哑巴亏;一个是拜黄大仙、赌概率,一旦客户出事的概率超过某个点,直接面临亏损,还有骗保、保险员私吞保费等风险,保险并不是很好做。
“所以,苏伯拉就是在玩非法集资?”
<divclass="contentadv">南易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把故事往下推进,“奢华婚礼举行过后,就有几份报纸对撒哈拉集团发表了质疑,撒哈拉集团会不会携款而逃,玩一把巨大的杀猪盘?
“哈哈,确实有点像。”
KiKi用头抵了抵南易的臂膀表示明白。
“呃……”南易回想一下,还真没注意新娘子的名字,“这我真不知道,她在故事里就是一个背景板,我哪会去记她的名字。”
证交会的人纷纷傻眼,这怎么可能?苏伯拉哪有这么多钱?
“把钱交给他?什么意思?”KiKi问道。
KiKi松开抱着南易的手,惊恐地问道:“苏伯拉一点事都没有?”
证交会自然不吃这一套,要求苏伯拉提供投资者的个人信息与退款收据凭证。
南易满足她,把故事娓娓道来,“苏伯拉·塔罗伊,撒哈拉企业集团的老板,2004年,他给自己儿子举办了当时全球最豪华的婚礼,花了将近1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