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和甲亢两人烧烤没吃多少,酒也只是两三扎,倒是话没少聊,在烧烤摊坐了将近仨小时。
时间点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散了。
一回老洋房,南易就见着穿着健身套装的刘贞瘫在沙发上,怀里捧着一个果盘,上面满是葡萄皮和葡萄籽,过过数至少两串,凑近闻一闻,一点汗臭味都没有。
感情舍宾是治疗厌食症的,挺开胃。
南易把果盘拿开,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洗不洗澡,不洗我先洗。”
刘贞慵懒地说道:“你抱我,一起洗。”
“给你脸了。”
南易嘴里吐槽,手上的动作倒挺诚实,把人抱起来就往二楼走。
一个宁静的夜晚度过,次日早晨,南易收到一封抄送的新邮件——女娲牧业旗下成立了一家三羴公司,近期这家公司会在西域麦盖提投资建立瓦格吉尔羊和刀郎羊养殖场,并派人去阿富汗寻找最好的瓦格吉尔羊纯种羊种。
在邮件的最后,还有一项提议,当三羴公司找到最好的纯种羊种,立即执行排他性计划,即垄断所有羊种。
看完邮件正文,南易点开附件里的文档,一张地图附带文字,介绍了瓦格吉尔羊纯种当下的分布情况,数量很是稀少,且大部分分布在战区,其中又以塔利班的占领区居多。
琢磨了一会,南易回复邮件:详细阐述计划,并给出总成本、收回成本年限及预测收益数字。
邮件发出,南易继续查看其他邮件,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等结束工作,把路上的时间也计算在内,差不多已经是吃饭的点,也许是因为看了“羊”邮件的关系,南易决定去赶个流行,吃红焖羊肉。
事情挺邪性,今年忽然间,红焖羊肉这道菜就在京城火起来,满大街的饭馆玻璃上都贴着红焖羊肉的广告字样,有的味道是真像样儿,有的是胡闹,纯属蒙人。
坐车来到鼓楼大排档,站路边观察了一会,看明白一家有在捯饬羊肉,又有后厨的就钻了进去。
红焖羊肉火,谁都想吃它一口红利,有脑子比较活的,自己不会做或者干脆不设后厨,只要有客人点单就上隔壁端去,然后加价卖给客人,能湖弄一个算一个。
鼓楼大排档就是这么个地,靠着几家手艺不错,也认真做买卖的,带活了一批偷奸耍滑的。
寻个好位子坐下,南易点了一份红焖羊肉,又点了一份羊蝎子。
等了没一会,一个女服务员端着红焖羊肉的菜盆上了桌,南易尝了尝,倍儿地道,心里对羊蝎子有了更大的期待。
羊肉吃到一半,刚才的女服务员又端着盘子过来,南易眼睛盯着盘底,看着它从高到低,被摆在桌子上,然后……
南易看着菜盘里炸虾片外加几只蝎子,不可置信地问道:“姑娘,你确定没搞错?”
“大哥,没错的,这就是你点的羊蝎子。”服务员的回答很是真诚,眼里纯真无邪。
“哦,谢谢啊。”
“大哥,你慢吃。”
服务员又说了一句,走了。
南易盯着菜盘,思索着炸虾片和羊怎么就能联系上,按说搁点洋葱或韭菜更应景啊。
想不通也没多想,就着羊肉,南易接着吃饭,一点要发飙的意思都没有。法律没规定叫羊蝎子的菜就得是“羊蝎子”,南易点菜的时候也没说清楚他要的羊蝎子是羊嵴椎骨。
他以为但凡羊蝎子就是羊嵴椎骨,大排档也可以以为羊蝎子就是炸虾片加蝎子,他们这里卖的羊蝎子就是这样的,谈不上他有多占理,看在红焖羊肉味道不错的份上,一盘菜就不计较了。
南易把菜盆里的羊肉干完,剩下一堆红辣椒,买单走人,在街边有看到卖铁板小麻雀的,花了两块钱买了一串,有五只,拿着嚼了一口,走出几步,碰见一个眼馋的小孩子,用目光把4.75只麻雀舔了一遍,然后纠缠边上的他老爸。
脏,耗子肉做的,这是小孩子老爸的回答。
南易心里暗道一声该,接着又开始琢磨小孩子老爸这种腔调,到底是怎么做到全国统一的。
熘达了一会,等把小麻雀吃干净,南易去了断金楼旗舰店。
霍天已经跳出去干地产,易瑾茹又忙着瑾茹贸易的事,如今管理断金楼的是牛河,负责技术的依然是庞二柱。
趁着不是饭点,南易和牛河、庞二柱坐在一起说点事。
“庞师傅,我记得我们店里六年前就有红焖羊肉这道菜吧?”
“东家,我们店里是1989年7月出的红焖羊肉这道菜,一直卖得不错,点它的客人不少。”
庞二柱在断金楼是老资格,生意能稳中扩张,他居功至伟,不过他记得当年南易高薪把他从轧钢厂拉过来的好,也记得南易痛快给的份子,虽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