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说的是我们。”
“我们怎么了,既然交际花是中性词,那偏褒还是偏贬,就由个体把控,搭梯子让人做交际花不能说是卑劣行径。说个故事,张三在城里工地上打工,收入还不错,春节回家过年的时候,小舅子丁三、表妹黄三听到风声,哀求张三把他们带去城里赚大钱。
张三念在亲戚的情分上,出了正月就把两人一起带到城里,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把黄三送到饭馆当服务员,黄三呢,是个很安分的姑娘,听话肯干,饭馆老板很喜欢她,日子久了,两个人就对上眼了,黄三成了饭馆老板娘。
丁三被张三带在身边,在工地上帮他拜了一个泥瓦匠的师傅,一开始还好,丁三这人脑子活、有眼力劲,师傅对他很中意,倾囊相授。
可是时间一久,丁三融入到城里的花花世界,他变了,要吃好的,喝好的,一个月支好几次工资,别人账上有几百上千的工资,他的账上却是负数,支的多了,包工头也就不肯支给他了。
兜里没钱,这日子那叫没滋没味,已经花惯了的丁三怎么受得了,他脑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邪门歪道上。
可是呢,丁三骨子里是个怂人,外面的不敢惹,他只敢冲身边人下手,先是找工友借钱,只借不还,慢慢也就没人肯借给他,不借他就偷,人赃并获后,张三出面求别人,大家才愿意息事宁人,不过有一个要求,丁三必须滚出工地。”
范红豆嬉笑一声,“干爹,按你一贯的风格,接下来,丁三就会把主意打到黄三头上,或者绑架她孩子,又或者偷钱的时候被发现,他心一横,把黄三一家三口都杀了。”
南易吧唧一下嘴,“你呀,和若玢一样,越长大越不可爱,被你猜中了,故事的走向就是如此,乍一看,这场悲剧的起始就是张三带丁三和黄三进城,可事实呢?尧舜想不通,禹汤想通了,你能不能想通?”
范红豆莞尔一笑,“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使劲想。”南易乐呵呵地叫侍应生又送来一杯啤酒,倒了一半酒液到自己的杯里,把剩下的一半递给范红豆,“女孩子喝酒要适量,发胖就不漂亮了。”
“干爹,我天天都有锻炼,啤酒这点热量不算什么。”
南易脖子一梗,眼睛一瞪,“翅膀硬啦,干爹说不得你啦?”
范红豆吐吐舌头,“下次我不顶嘴。”
“哼。”
“嘻嘻。”
爷女俩喝过啤酒,又去了范红豆在纽约的房子,欢声笑语中共进了晚餐,散了之后,南易早早地回到斯嘉丽庄园。
斯嘉丽不在,下午飞去了拉斯维加斯,她的母亲米兰达送了一点酒店集团的股份给南有穷,斯嘉丽代持着,偶尔会飞过去开个会。
说是酒店集团,其实主营项目就是赌场,南易还真看不上那点股份,若不是外婆给外孙的礼物,又是母女俩多多会面的由头,他真想代表南有穷谢绝好意。
南有穷在了,刚回来没一会,小家伙已经是个小忙人,学校要去,南氏的一杆产业要熟悉,自己在外面还有点小生意。
南办前有分裂出一个南若玢的小南办,后又再次分裂出一个阿德勒智囊小组,决策跟着斯嘉丽和南易学,具体的事务有智囊手把手教,自己的小生意又可以用来实践所学。
从零到一、从一到九十九,从无到有、从有到多的环节一个不落,节奏无需太快,慢慢来,留出足够玩闹的时间,潜移默化,等到他该干事业的年纪,该掌握的自然也就差不多。
父子俩久未团聚,各自放下手头的事,射击、射箭、骑马、出海、野营等等,排得满满当当。在冷泉镇的山里,两人还找了一块地方,准备花上两三年时间,自己动手搭建一栋丛林小木屋。
九月中,在英国天气明显转凉的时候,南易来到了伦敦。
清晨,薄雾弥漫草地树林之间,晨曦倾洒而下与雾气混成澹金色的辉光。
周末假期就在如此梦幻景色和溏心煎蛋、煎培根肉、煎香肠、煎口蘑,以及猪血灌肠组成,充满焦味,但缺乏烟火气的早餐中开启。
“你有什么安排?”凯瑟琳撕下一小块面包,配合叉子夹起盘中零散的蔬菜沙拉,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然。
南易操控着手里的餐刀,用有点别扭的方式切割着盘里的香肠,以使不发出划拉盘子的声音,“听若瑾的,我的小公主,你有什么安排?”
南若瑾放下餐刀,拿起餐巾擦拭一下嘴唇,腰挺得直直的,“阁下,上午我要去农场巡视,昨日母鸡产蛋比前日减少12个,背后的原因需要调查;下午,我要会见我的私人会计师,对我八月份的零花钱进行审计。”
“你的零花钱出了什么问题?”
南若瑾睖了凯瑟琳一眼,继续贵族小姐腔调,“账面记录和实际金额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