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营业额,不过刚把各种参数罗列出来,刘贞一句话就把南易打断,“行了,脑子别转了,今儿是来玩的。”
南易嘿嘿一笑,“也是,进去扭会,还是找个位子坐?”
“我不会。”
“跟着节奏瞎扭就行。”
刘贞盯着舞池,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说,要是出故障音乐停了,里面这些人看着会不会有点傻?”
“他们傻不傻我不知道,你再胡咧咧,咱俩没准会被揍成俩傻逼。”南易拉了拉刘贞,“上楼找个位子坐。”
“哦。”
上了楼,找到位子叫了点喝的,南易两人就趴在护栏上往下瞅。
刚开始瞅,刘贞就冲着下面用玻璃围住的小舞台努嘴说道:“台子上那仨女的好看吗?”
“哪三个?”南易明知故问。
“装什么,台子这么显眼,穿的又是红色亮片衣服,你会看不见才怪。”
“喔,身材还行,脸看不清。”
“有我好看吗?”
南易脑子里快速推敲一下不同回答会引发的后果,按照刘贞的性格,选了一个应该不会太严重地说道:“还是别比了,她们仨除了样貌一无是处,而你的样貌是你综合素质中的相对短板,你的短处碾压她们的长处,太伤人。”
刘贞乐呵呵地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言不由衷,但我喜欢。”
“呵呵。”
两人在护栏边看了几分钟,舞池里的气氛愈加热烈,一个个蹦得相当沉迷,忽然,音乐一变,《gowest的前奏响起,舞池的顶棚上出现一个飞碟形状的大圆盘,舞池里出现一排穿着白衬衣红裙子的美眉,随着音乐的节奏,伸出手臂向侧上方有节奏地挥舞,看着犹如德国前几十年的军礼。
舞池里开始沸腾,不少人双手举起,不知是向飞碟还是美眉挥舞,舞池边上有点显眼的几个角落,总有几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边上呈现真空地带,动作幅度稍显夸张地舞动着,想必应该是气氛组。
“走吧,去活动活动。”南易受到氛围感染,拉着刘贞来到架空层的小舞池,踩着音乐节拍随意地扭动。
本来好好的,南易一边扭,一边指点、鼓励刘贞也扭起来,正当刘贞要放开的时候,边上出现一个家伙,貌似老油条,身体扭动的幅度很大,而且一扭一扭就想往刘贞身上蹭,南易借着节拍没太刻意地挡了一下,谁知这家伙还挺轴,在边上空扭了几下,又奔着刘贞扭曲。
见状,南易把刘贞往自己身后一拽,拦在老油条身前,澹澹地说道:“给你脸了?”
老油条估摸着是个老炮儿,听到南易的话,身体停止扭动,梗着脖子瞪着南易嚷道:“也不打听打听爷混哪的,老子贴你的蜜是给你脸了,你……”
“我让你老子!”
南易右脚站立不动,左脚成锥迅速在老油条的右小腿麻筋上一点,然后脚尖收起,鞋底顺着小腿往上一蹚,到膝盖处收着力轻轻一蹬。
“啊…啊……”
老油条嘶嚎着,抱腿瘫倒在地上。
南易对自己的脚力心中有数,老油条疼上一会儿就能恢复,不过膝盖要肿上几天,盯了一会刚才挺横,现在又瘫了的老油条,南易冲边上的天仙招了招手。
天仙看到招呼,立即上前,无须南易吩咐便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在老油条边上蹲下,捏着信封角抖了抖,信封里的一千块钱掉落在地上,她指了指钱,对老油条说道:“拿去看伤,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老油条的确非常幸运,如果南易不是在休假,如果南易不是想着弥补刘贞缺失的东西,他根本不会挨这顿打。
有的妻子缺少有事业心上进心的不闻不问,有的妻子缺少围着厨房打转的温柔,刘贞缺少南易为她的不理智、冲动,南易今天就把它补上。
“熘了熘了。”
见天仙已然善后,南易拉着刘贞一熘烟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被拉着的刘贞先是错愕,然后喜眉成双挤成喜,脚步轻快,不在乎前方是否海角天涯,她只知道往前去有光。
南易不是追光者,此刻也不是追梦人,他是暗黑破坏神。
有些事,通常南易和刘贞会在老洋房熟悉的天花板之下偶然发生,灯是老的那盏,从住进去就没换过。
今晚不同,没有天花板,也没有熟悉的盏灯,天上繁星点点、小月羞涩,身边飘荡着萤火虫,草丛里蛐蛐蝈蝈聒噪,多了陌生,多了忐忑,多了满眼、倚着的堆砖。
一段大多数人不会如实陈述的时间过去,身上沾满砖灰的南易两人鬼鬼祟祟地从堆砖之间钻出来,听见动静的狼狗叫声连绵,两人脚步加快……
1995年8月2日0点07分之后的二十四个小时,手掌和膝盖上都有伤的刘贞骨头轻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