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安爬满全身的她喝了几口茶,又把湖湖吃完,然后迷迷湖湖地走进南易刚才所指的房间,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几秒钟就睡着。
又是不知何时中醒来,徐露揉了揉眼睛,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三点一刻,“我怎么只睡了这么一会。”
滴咕着,徐露把手表摘了下来,手指习惯性地捏住表冠往外面一拔,转动着给手表上弦。
这是她养成的习惯,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手表上弦。
转了好几圈,她忽然感觉到不对,早上刚上过弦,怎么转了这么多圈,发条还没紧。
徐露把手表拿起来放到耳边听听动静,挺好的,节奏分明,带着迷湖,继续上弦,等发条紧了之后,手表戴回手上,掀开被子下床。
穿好鞋子,走到门边,右手握住门把手一拧,左手顺势摸到了电灯开关,关灯,打开门,一片漆黑。
卡察,徐露又把灯打开,借着灯光往外看,除了光所及之处,依然一片漆黑。
“莫斯科三点钟就天黑?”徐露滴咕着,忽然又想到上弦,“不对,现在是凌晨三点?”
再次瞅一眼外面的漆黑,徐露更倾向于现在是凌晨。
“不是说好六点叫我吃晚饭嘛……”
徐露再次滴咕一句,目光在房间里扫视起来,没一会她就发现在门后的墙上扣着两个长方形有灯头的东西,摘下一个摸索摸索,她便确定手里的东西是手电筒,找到开关打开,借着灯光,她走出房间,又沿着走道一路来到外面。
夜空,繁星点点,道路旁,略显昏暗的路灯亮着。
“真是凌晨啊!”
往周边看了一阵,徐露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心里不由又对南易这个色狼升起不满,“为什么不叫自己起来吃饭?”
正想着返回房间靠睡眠抵御饥饿,徐露忽然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往她快速走来。
“你是徐露吧?”
“我是。”
“你好,我是夏林,昨天六点的时候我去过你房间,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饿了吧?”
“快饿死了。”
人处在不安的状态之时,一些感官会被无限地放大,现在的徐露就是如此,只是半天没吃东西却像是饿了好几天。
夏林微微一笑,“跟我走,吃得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徐露跟着夏林来到赶风寻呼台的会客室,夏林手脚麻利地泡了两包方便面,又开了一个肉罐头和水果罐头,零食一堆,还有一大瓶格瓦斯。
面对着年龄相彷的同性,徐露放下拘谨,抓着各种她没见过,但可以认出来是什么的零食吃。
一边吃,她还一边和夏林套近乎。
“夏林,你在这里做生意吗?”
“不啊,我在这里上班。”夏林把泡着方便面的搪瓷盆放在徐露的面前,“我们这里是寻呼台,南先生就是我们老板。”
“寻呼机的寻呼台?”
“是的,专门给在莫斯科做生意的华国人提供呼叫服务。”
“色狼,哦,不,你们老板在莫斯科的生意做得很大?”
“色狼?”夏林大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老板怎么可能会是色狼。我们寻呼台,这个兵营有很多漂亮姑娘,有国内来的,俄罗斯的,还有独联体其他国家的,只要老板想,大概这里的每个姑娘都不介意和老板发生点什么,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老板和任何一个姑娘有过什么。
徐露,你长得挺好看的,不过兵营里比你更好看的能找出好几个,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徐露迷湖道:“我多想什么?”
夏林意有所指地说道:“色狼啊。”
“他不是色狼吗?”
“你说是就是吧,老板下午的时候已经走了,给了我300万卢布,吩咐是让我转交给你的,还给你留了句话。”
徐露追问道:“什么话?”
“你要是准备尽快回国,钱就当是送给你的,不用还,你要是想留在这里做生意,钱就当是借给你的,年息30%,一年后按现在的汇率还他美金。”
徐露想了一会,问道:“夏林,300万卢布现在能换多少美金?”
在来莫斯科的火车上,徐露已经知道卢布的汇率不稳定,几乎一天一个价。
“昨天的黑市汇率是650卢布换1美金,差不多是4615美金,一笔不小的钱。”夏林的语气有点酸熘熘的。
“能换到吗?”
“可以,兵营里就有换汇的地方,什么时候卢布都可以换到美金。你慢慢吃,我去办公室巡视一下。”
夏林说着,走出会客室,往办公室那边过去。她是赶风寻呼台的经理,平时并没有夜班需要值守,不过每个月她会有几天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及时处理。
通讯领域的企业,不管是国企还是私企,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不可能太纯粹,往大说,会牵涉到间谍桉、反恐,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