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图陷入了思考。
从一个菜未上,到桌上五六个菜围着地图摆放,林燕还是维持着思考状态。
南易和党爱民没有打搅林燕思考,两人都吃着服务员最后端来的山药羹,名字有点俗,用料却是不俗,南易尝出高汤里有飞龙和鲍鱼的滋味,一丝丝很润滑的东西是鱼翅。
细细品了一下,飞龙不像是野生的,于是南易的食欲大开,拿着汤匙大口大口地舀起来。
南易最痛恨有人吃野生动物,特别是他有在养殖的。
这两年野物的价格翻着跟头往上涨,南易听于家屯的于慧说起,长白山里,野鹿的数量急剧减少,她有去山顶看过,很多野鹿都跑去了北韩那边,活动范围以国界线为终点,不往国内这边过来。
她的驯鹿技能就快没有用武之地,鹿场的母鹿很难再找到野公鹿交配,繁殖上几代,鹿场的鹿会彻底变成家鹿。
南易心里既为野鹿悲哀,也有一丝窃喜,事实上,于家屯的鹿场在鹿茸领域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话语权,只要憋着半年不出货,鹿茸的价格就会涨上去,突击大量出货,鹿茸的价格就会被打下来。
鹿茸已经成了垦殖集团的自留地,谁也别想把手伸进来玩什么囤积居奇,有谁想头铁,轻则破产,重则贴心老婆为了不加重负担,另攀高枝。
没人掺和捣乱,鹿茸的价格就可以随行就市,随着通货膨胀逐年增长,垦殖集团每年都可以攫取到稳定的利润。
搞养殖稳定最重要,追求暴利,同样会面临暴跌,一口吃成的胖子,迟早会被撑死,垦殖集团想往百年企业的方向发展,绝对不能有太重的投机思想。
南易一盅山药羹吃尽,林燕才抬头看着他说道:“南先生,我想跑一跑建委和规划局,如果第一机床厂这块地的可赌性强,我打算给开发办多交一点定金,和他们签一个三年的独家协议。”
“你可想好了,第一机床厂要的是定金不是订金,要是我猜错了,一大笔钱就扔水里了。”
林燕咬了咬嘴唇,“值得赌我就会赌。”
“呵呵。”南易笑了笑,拿着快子遥指桌上的菜,“趁热,先吃菜。”
南易一点都不担心他所猜测的那块地不会变成cbd,第一,据他回忆,上辈子那一片应该就是cbd;第二,那一片处在国贸中心二期的正对面,的确适合建cbd;第三,创造力置业会拉一两个合作伙伴北上,发起在那一片建cbd的项目,而且还会承诺邀请一批大型海外企业入驻。
三者合一,不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实只要祭出第三条就绰绰有余,cbd最担心的就是招商不力,这不仅关系到投资商的成本回收和盈利,也会让地方政府增加税收的想法落空。企业入驻这一环解决了,地方政府只要躺着等收税就行,何乐而不为。
而且,土地财政的概念已经形成,地方政府乐于见到土地的价格上涨,要知道一个cbd完全可以带动周边一大片土地升值。
正事谈完,饭局也就变成会餐,氛围非常之轻松。
下午一点,南易已经坐在宫雪的办公室里。
“刚才我走进来没见到那个许辉,你把她安排在什么岗位?”
“她喜欢和企业家、富豪打交道,我正让人带着她在外面跑,等她熟悉了望北传媒的业务就让她单独跑。”
“哈,幸福姐,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了,人尽其才啊。”南易笑着说了一句,又略作思考,“伯爵好像新出了一款镶钻的镂空炼带腕表,价格有点贵,折合人民币14万左右,买一块回来送给她。”
宫雪双目剜着南易,抖了抖左手,露出手腕上的罗马表。
南易?了一眼手表,说道:“女人有两种价值观,一种是戴着非常昂贵的手表,好凸显自己身价倍增;另一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因为我们幸福姐戴过,所以变得身价百倍。有幸福姐体香的罗马表一只,起拍价1亿美金。”
宫雪嫣然一笑,“你就会说好听的,从没有送过我名贵的礼物。”
南易脸色一正,康慨激昂地说道:“女性之独立始于经济之独立,这一生,我都会奉献于女性独立之战争,幸福姐,请记住,你不是男人的附庸,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就是了。”
“你脸呢?”
“昨天洗了,还没晾干。”
“讨厌。”
宫雪从桌上拣起一张纸,揉成团扔向南易。
南易抓住纸团,在手里抛了抛,展开,放回桌上,“骑自行车戴名表,该省还得省,这纸还有一半没用呢。”
“我怎么听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说过,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嘁,说这话的人动机不纯,不是开商场就是做快消品的,不然就是兜售创业宝典。”南易不屑地说道:“什么叫成功企业家,人死透了,他孙子辈还好好经营着家业才能算得上成功一半。
要么儿女齐全,自己死之前把家业都捐了,那算是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