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几位吃饭啊?来来来,里面坐,里面坐。”
“老板,我们不坐里面了,要看货呢,你搬张桌子出来,我们就在外面坐着。”出面张罗的依然是仡濮刀。
老板应了一声,很快搬了桌椅出来,又送上一份菜单。
仡濮刀接过菜单一看,菜价是真的贵,荤菜都在10块附近,素菜相对外面就更贵,一份土豆丝要4块,一个煎蛋汤要3块。
“老马,这里的菜就是这么贵?”仡濮刀把菜单亮给马原看。
“价格很正常,这里饭菜、日用品都贵。”
“仡濮叔叔,给我看看。”南无为问仡濮刀要过菜单,瞄了一眼菜价,接着就开始点菜,“回锅肉、水煮肉片、蒜苗炒肉、土豆丝、煎蛋汤。”
点过菜,南无为就让仡濮刀陪他去撒尿。
撒尿是假,有事要交代是真,来到僻静处,南无为便对仡濮刀说道:“仡濮叔叔,爸爸说过,越是小地方,情况越复杂,生意不是想做就能做,要先搞清楚地头蛇是谁,又有什么规矩。
这里的菜这么贵,副食品也不会便宜,利润这么高,地头蛇肯定不会放过,等下吃完饭,仡濮叔叔你去打听一下地头蛇是谁,再打听一下这里的沙琪玛卖多少钱。”
“好。”
吃过饭,一行人去了康粮宾馆,等安顿好,仡濮刀就上街去打听南无为交代的事情。
苗小兰和南无为一路,也去外面晃悠,马原和江小伟经常跑康定,早就没有新鲜感,两人留在宾馆看车。
绕来绕去,南无为两人很快来到很有名的水井子,见到一片区域被横档、破木门拦着,里面搭建着木架子,像是在施工要造什么的样子。
边上有一条水道,应该就是水井子的地下水,有人在水道旁洗衣服,也有人在洗菜,菜叶会染上衣服漂洗时晕开的肥皂水,漂洗的衣服也会把菜叶席卷过去。
沿着水道往上看,还有几个人在排队打水,在通自来水之前,康定人都要到水井子来打水喝,也许是虔诚,也许是嫌自来水贵,还有不少康定人保持着到这里打水喝的传统。
打水的地方横着一条泥道,有人在那里卖水果、卖菜,不时会有人在摊位上流连。
离开水井子,南无为两人又逛到了人民桥,桥上也有人在摆摊,有卖水果,也有买日用品,摊子直接摆在地上,摊主有的还不是川音,可能是外地过来的游商。
当下已经有了一批开着农用车,拉着货物,四处游走做生意的人,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长待,在一片区域内到处去追赶交流会、赶集的热闹。
也有浪漫的夫妻,把生意和旅游结合在一起,一路走,一路做生意。
州医院、州群艺馆、祥云信用社、中医院、州人行前街、县工会、农牧大楼,到处都留下了南无为两人的足迹。
康定的城区不大,夹在两座山折多山、贡嘎山的中间,一条折多河把城市分成两半,还有一条雅拉河,在康定下桥处交汇,共同汇入下游,即大渡河。
青藏高原这边,过了横断山脉,都是那种金字形的山,尖熘熘,植被不是很茂密,海拔超过五千米积雪就终年不化,形成雪峰。
而两座山的底部相交的地方往往就叫做沟,沟中的河,大部分是喜马拉雅山脉和昆仑山脉流淌下来的雪水,整个青藏高原的水资源丰富,带沟的地方海拔低,植被茂密一些,就有森林、湖泊这种地貌,风景优美,后来的很多风景区,也多以沟命名。
而雪区的县城,往往建立在这些山沟地势宽阔的地方,面积一般都不大,康定也是如此,仅仅是个小县城。
由于开发较早,地理优势明显,康定的城区在当下便已初具规模,甚至有一所大学,还有一所高中,境内还有另外两所中学,辐射的面积很宽,周边几万平方公里的牧民孩子想要上学,都会送到康定来。
仅仅教育或者说孩子这方面,这里有不错的消费能力,可以说南无为的沙琪玛和玩具都带对了,是非常适合这里的产品。
南无为两人逛到七点多就回到宾馆,仡濮刀还没回来,为了打长途电话,他在邮电局就耗了挺久。
遇过险,他必须汇报,也需要求援,三个匪徒还有没有其他帮手,是否会遭到报复都是未知,南无为要是出事,他担待不起。
当天,天太晚了,仡濮刀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次日,他又是早早地出门。
先去了趟国营粮店,因为是国营,国家控价,粮食的价格并不高,又摸到菜场,了解到肉类的价格还行,比外面高得有限,但是蔬菜和水果的价格高得离谱,考虑到路况太差,运输困难,途中的损耗会比较大,价格也能说得过去。
走访小型商店、副食店、杂货铺,仡濮刀了解到的商品价格都比较贵,可乐卖到5块,普通橘子汽水能卖到3块,外面卖1块多的豆瓣酱可以卖到5块,有些商品他不太了解外面卖什么价,但是康定的价格绝对高。
他们带进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