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住,也给自己倒上啤酒,端起杯子呷了一小口。
之后,两人之间再没说话。
等吃完东西,南易放下结账的钱自顾自走人,在一家串烧店里打包了一点烤串,便坐上车返回河口湖。
“校花,摸摸底细,先摸清楚她在日本的情况,等我看过之后再决定是否彻查。”
“《红楼梦。”
“啊?哦!她演什么?”
“一个丫鬟,角色名字没注意记。”
“明天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希望她合适,可以节省一点调查的费用。不行,赤小豆的操作得狠一点,1600万啊,一定要补回来。”
南易嘴里都囔着,还在为刚才的两本旅行小切手心疼。
回到日式庭院,南易看见南无为坐在凉亭里,戴着耳机,手里拿着掌机,嘴里哼着歌曲。
“读书是为了,父母面子的问题,成绩能证明,老师猜题的能力,你在压力和期许,苟延残喘的样子,仿佛这样的你,永远没有抗议的权利,谁能够挤进那道窄门,谁在门外痴痴地等,谁在操纵这场竞争的游戏,学历是不是教育最终的目的。”
南易走到凉亭里,拿掉南无为耳朵上的耳机,“别玩了,吃东西。”
南无为抽了抽鼻子,说道:“有没有鸡皮串?”
“有,只买了一串,吃多了不好。”
“哦。”南无为打开纸袋子,从里面拿出鸡皮串咬了一口,“爸爸,把耳机拔掉,下一首是瓜蜗牛的家,我喜欢听。”
“你很烦耶。”
南易拔掉md上面的耳机,插上迷你喇叭,《蜗牛的家前奏便在凉亭里奏响,南无为嘴里嚼着烤串,嘴里含湖不清地跟着哼哼。
“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找不到我的家,在人来人往的拥挤街道,浪迹天涯,我身上背着重重的壳努力往上爬,却永永远远跟不上,飞涨的房价,给我一个小小的家,蜗牛的家,能挡风遮雨的地方,不必太大……”
“小兔崽子,唱得很投入啊,《补习街我就不说了,老子给你准备的房本垒起来都够搭间四合院了,《蜗牛的家你哪来的共鸣?”
“妈妈说是她买的。”南无为怼道。
“你妈的钱长啥样,你见过?”
“嗯……没见过。”
“算了,就当是你妈买的吧。”南易在南无为边上坐下,整理一下凌乱的签子,嘴里澹澹地说道:“你的航线明天下午两点。”
“哦,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家?”南无为点头道。
“开了学,你就有资格参加运动会了,你们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我去看你比赛。”
“没意思,我们学校只有一个跑步的运动健将,其他的水平都很低,去年区里比赛,我们学校成绩是垫底的,没有一个人去参加市里的比赛。我要参加运动会,跳远、跳高、60米、100米,第一名我可以横扫。”
“你要说射击我信,打弹弓我也信,其他的就别吹了,我没发现你比同龄人厉害到哪里去。”
“小瞧人,上次我和同学在篮球场打篮球,有个比我大几岁的大个子,有……”南无为瞄了一眼南易,说道:“比爸爸你还高十几厘米,还说是什么大鲨鱼青年队的,要和我们争场地,我们就和他们两个人斗牛,我负责防守大个子,他在我面前投篮,次次都被我盖帽。”
南易眉头蹙起,无奈地说道:“你还真是青出于蓝,爸爸只在外人面前吹牛,你是在我面前吹,一米九几的大个子,我信你能在别人把球举起来之前盖一两个,次次盖,你怎么不上天?”
“哼,我跳得高。”
“你会飞都不行,下次再吹牛严谨一点,功课做足。”
南无为诧异道:“爸爸,你怎么不警告我不许吹牛?”
“这个社会哪哪都在吹牛,吹牛已经成为生存技能之一,不会吹牛哪里能行,吹牛可以吹,但要吹在刀刃上。
比如吹你爸爸我,可以说我高烧47度6,依然早上五点起来给你做早点;双手骨折,依然点灯给你缝裤子;
一次过机场安检,身上明明没有任何金属物品,可反复检查,次次都发出警报声,安检人员经过反复确认,这才知道,警报声不是因为金属才发出,那是因为爸爸身上钢铁般的意志在歌唱。
嗯,最后这条供你参考,你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发散思维。”
南无为被南易说得一愣一愣,良久,他才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肉串,感叹道:“爸爸,还是你会吹牛。”
“小子,你还有得学呢,慢慢学吧。”南易抚了抚南无为的头,说道:“后天早上陈医生会上门帮你看牙齿,你下午再过关,做完我给你的作业和学校发的暑假作业再去玩摩托车。”
“知道的,爸爸,今晚我还要和你一起睡。”
“好。”
……
次日。
南易的飞机还没在圣迭戈机场降落,墨西卡利机场就发生了大事。
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