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穿戴绿色的衣服,即使是女人。
唐宋时期,绿色是囚犯的专属颜色,对犯罪之人不加杖罚,但令裹碧头巾以辱之,绿色在那个时期就是侮辱人的颜色,让别人戴绿头巾、穿绿衣服比逼人吃屎的侮辱性更强。
到了元代,《元典章规定:娼妓之家长与亲属男子必须头裹青头巾,以示贱业。由于青色和绿色很接近,后来人们习惯说绿头巾,由此,绿帽子、绿头巾成为龟公的专用服饰。
到了明清时期,勾栏的老鸨年老退休之后,通常会和龟奴、龟公婚配,成为搭伙过日子的一家。而卖身的女人,就是龟公名义上的女儿。
有时,正当年的青楼女子也同龟公保持婚姻关系,以图找个靠山,龟公会让她们接客,即丈夫让自己妻子接客。久而久之,戴绿头巾的龟公,就暗指自己老婆同别的男人有染,慢慢地也就演变成“戴绿帽”的说法。
从关二哥隐射戴绿帽,离得稍微有点远,属于杂学的范畴,一般人很少会去关注,只有解放前走街串巷,水平低微,找不到茶馆、饭馆当落脚点的说书人投市井小民所好,喜欢说这种方面穿插荤段子的话题。
说书人高大上地说三国、隋唐演义、水浒,上不了台面地说的就是荤段子,一个比较成熟的故事框架,各种名人往里套,今天说吕雉和审食其,明天说武则天72面首,后天说杨玉怀到底香还臭。
南易怀疑苏菲·马索嘴里的赵大爷年轻的时候不是什么好路数,黑话、孬典故门清。
“这位小姐,我那里有一瓶好酒,过去一起喝一杯?”装逼男或许是觉得自己的铺垫足够了,走到苏菲·马索身边,轻佻地对其说道。
苏菲·马索睖了装逼男一眼,又对南易说道:“亚当,我要不要泼他酒?”
“不要了,酒是花钱买的。”南易摆摆手,看向装逼男,“哥们,看样子你父母很宠溺你,给了你充足的零花钱,却没有教你做人的道理。我吃点亏,认你当个世侄,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这有主的干粮……
抱歉,干粮你可能听不懂,我换个说法,这有主的披萨千万别碰,劳驾,坐回你自己的位子,不要影响我们用餐。”
“噼啪,你占我便宜?”装逼男怒目而斥。
南易听不懂“噼啪”是什么意思,可听语气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且听着像是东南亚那边的语言,后面那段能听出一点潮州口音,装逼男很可能是早些年潮州人去东南亚扎根繁衍的后代。
“不敢,瞧你,从头到脚都像是有钱人,我怎么敢占你便宜,世侄,看在我是你长辈的份上,不如你坐回去,我们就当没说过话,自己管自己好好用餐,如何?”南易澹澹地说道。
“噼啪,蒲你阿姆,还占我便宜,我弄死你。”装逼男忍不住怒火,扬起拳头冲南易扑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拳头,南易忍不住腹诽:“什么破事,真尼玛倒霉。”
抬起左手,往装逼男的手腕一靠,一扭,顺势朝自己的方向一拉,装逼男被南易拉了一个趔趄,脸快贴上南易的胸口。
南易右手下垂,按在皮带扣上,头低下,嘴贴近装逼男的耳朵,“如果你不是黄皮肤,我又不想让洋鬼子看我们笑话,我会直接把你的手拗断。坐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何?”
“如何”二字出口,南易的手稍稍加力。
装逼男的手腕微微吃痛,脑子里瞬速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点了点头,“好。”
南易闻声,把自己的手松开,装逼男的束缚被松开,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被抓的手腕,幽怨地剜了南易一眼,心中愤满地走回自己的位子。
不管后面会有什么屁事,眼前是清静了,看八卦的收回他们的目光,准备上前的餐厅经理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南易和苏菲·马索开始有说有笑地吃菜。
吃完饭,南易走出餐厅和虎崽走到一块,“噼啪,应该是骂人话,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老挝话,和神经病差不多意思。”
“哦,父母或爷爷辈应该是潮州人,很难善了。”
虎崽微微颔首,说道:“要不要调人去景洪铜矿待命?”
南易摇头,“不要调自己人,先调查。”
“明白。”
虎崽应了一声,转身去找妈妈桑小队的队员火鸡。
火鸡出身bi,曾经进修过模拟画像和心理画像课程,不需要拍照,只要让他观察几眼,也能把装逼男的样貌给画出来。
南易和苏菲·马索去海滨大道散了一会步,等时间差不多,两人就去了影节宫的放映厅,观看《青木瓜之味。
《青木瓜之味的导演叫陈英雄,法籍越裔,一个得奖型的导演,他的电影往往票房不会太高,但是能够到处得奖,一获奖,影片的版权就能卖出去,除了收回成本还会小有盈利。
拿法国资金,拍越南故事,让自己的老婆当女主,这是陈英雄的三板斧,用不了多久,国内就会诞生一个和他差不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