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大官大户没了权势,那些被抢走的物件有些在市面上冒头,大部分一直就没有出现。有东西现世,消息多多少少就传出来一点,那些冒出来的东西,追根究底,还是从旗人手里出来的。
1910年后,我爷爷已经混的不行了,但是和旗人们多多少少还有点联系,消息也听到了一些,可以肯定的是,当年下手抢东西的其中一批人,打的是叶赫那拉氏的旗号,是真是假不好说,还有一批人打的是什刹海的旗号,哪个旗哪个氏的说不好。」
南易淡淡的笑道:「你左一个不好说,又一个说不好,这根没说一样。」
「南爷,您别急,接着听我往下说。」李祥荣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又说道:「八十年代,古玩行当又重新开始热闹起来,就是南爷您让我收东西的那一段时间开始,古玩行当里总能听到捡漏的故事,里面总会有这样的版本。
谁谁谁是清朝某个大官的子孙后人,把家里传下来的宝物当成稻草卖了,能卖几万几十万的物件只卖了几千块,差不多的故事,我至少听了不下二十个。
这种故事真的有,假的也有,真真假假掺着,要说没落的清朝大官后代,四九城里有不
少,可大部分是真没落了,除了住着的那间房,哪还有什么浮财,更别提祖上传下来的物件,要有,民国初的那几年早出手换粮食了。
我家里本来也有几件像样的物件,就是那几年出手换了钱买粮食,到现在就留下来一件,这还是因为当时卖不上价,家里呢,也想留个念想,这才侥幸传了下来。」
南易颔了颔首,「你的意思我懂了,没落的是真没落了,家里根本拿不出物件,故事会传的沸沸扬扬,一是大家都爱听这种故事,二是有人在故意推波助澜,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有没落的,自然就有没没落,一直坚挺。南爷,那个被烧掉的破园子里一直住着一批旗人,这个您知道吧?」
「知道,你接着往下说。」
「也是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就那批旗人里头,出了好几个低调的古玩大家,早期的时候,他们只对一些精品物件下手,我在替南爷收东西的时候,经常会撞见,我在收,他们也在收。
有些物件,他们知道在我手里,有些我也知道在他们手里,南爷,您的物件一直藏着没往外出吧?」
南易摆了摆手,「没有,别说出,就是清点工作都没做,我就是从里头拿了两件出来送给亲近之人,绝对没在外面露过。再说,出货的事已经交给你了,我不会再找其他人。」
「南爷,您的没往外出,他们的可是往外出了,而且不是在国内出,是在香塂出、国外出,什么苏富比、佳士得里头拍出来的物件,有几件我敢肯定早几年就在他们手里。
那几件都是卖了天价,这还是我能听到消息的,不知道的,谁知道他们卖了多少,现在他们手里应该是有钱又有物件。」
李祥荣几乎就是明示,南易自然能听明白。
「这么说,第一股能当庄的势力就是他们这帮旗人后代?」
「南爷,不是能当,而是已经在当了,现在市面上有人在吃清代官窑器,康雍乾时代的青花器、粉彩器,单色釉和中、晚清时期的器物,分门别类的吃。」李祥荣说着,看向南易的脸。
「呵呵,这是在吸筹码了啊。」南易略作思考,「祥荣,你这几天抽个空去趟沪海,从库里挑几件瓶子的物件出来,我让人做点手脚,你把东西出给他们。」
「南爷,他们那边有能人,赝品糊弄不过去。」
「不是要作假,是要在里头装点高科技,我想知道最后那几件东西会流向哪里。」
李祥荣提醒道:「南爷,东西不能太大,就算是装瓶子里,手电筒一打,也能看出来,再说,重量上也能感觉出来。」
「不用担心,比电子表的电池大不了多少。」
李祥荣:「那应该问题不大,南爷,把他们底细摸清楚之后,是不是马上和他们接触一下?」
「不急,先观摩观摩,学习一下他们是怎么做的,只要我们手里有货,就算迟一点也不用担心上不了船,我们未必能把船开好,但是能把船给掀了,千儿八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谁敢拦着我们上船,那就得担着这碗饭谁都别吃的风险。
祥荣啊,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宁折不弯,宁死不从,妥协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我们只是玩一阵,把手里的货出掉就完事,他们可能要反反复复的玩,最多我们在利益上让一步,我想,要谈拢不难。」
南易说着,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瘦金体,宋徽宗的真迹?」
「是啊,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南爷您喜欢?」李祥荣脸上表情古怪的说道。
南易乐道:「行了,慌什么,你知道我对古玩就是个棒槌,不会夺你所爱,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儿子跟着他爷爷在学写字,应该给他踅摸几个字帖,帮
我留意一下,收几个好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