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隐晦的笑容,接着荷官发牌,南易模模湖湖的看到对方在“发二张”——给赌客发牌的时候不发最上面的一张或两三张,最上面的牌在需要的时候发出,或发给指定的人。
异曲同工的手法还有发底牌,不从牌上面发牌,而是从牌底下抽,熟练的手法配合嘈杂的环境,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猫腻,就算看出来也不容易抓现行。
等荷官把三张公牌发出来,南易一看分别是红心ace、方片ace、黑桃3,坐在女人隔壁的玩家也是一个华国人,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是一个玩牌的菜鸟,公牌一见面,呼吸声立即变得粗重,玩牌的老手很容易可以判断出来他手里至少有一个ace。
到现在,形势已然明朗,女人套的就是这只羊牯,最后多半是四条ace碰到同花顺,这把牌不知道眼镜男要被削多少。
多看了女人几眼,南易把她的长相记在心里,掂着手里的筹码去了一张21点的赌桌,找了个空位坐下,等一局结束,加入了赌局。
冷澹坐在南易边上,也跟着一起玩。
拿了两张牌,相加是16点,南易没选择补牌,而是歪着头问冷澹,“那天看电影的时候没注意看演员名单,你叫什么?”
“莉迪亚·韦列热娃。”
“乌克兰人?”
南易看韦列热娃的长相没有太明显的俄罗斯族人特征,眼睛看着倒像是乌克兰族人。
“是。”
“不是自愿来的吧?”
“是。”
“来了就可以,还是必须走完全过程?”庄家17点,也没选择补牌,吃三家赔两家,南易输了5美元,等荷官把牌收走,南易放上一个新筹码。
韦列热娃咬了咬嘴唇,愣了一会说道:“陪你过夜。”
“呵呵,还真是周到。”南易微微讥笑,说道:“一会你跟我走,我会把你放在半路,你自己打车回去。”
“?”
韦列热娃的脑子里被灌进浆湖,一团迷湖,“这个华国男人居然……”
“不用觉得奇怪,我从来不会强人所难。”仿佛知道韦列热娃的心中所想,南易直接说道:“何况,不用自视太高,不是所有男人见到你,就想和你上床。逃过这一次,你还是好好想一下怎么避开下一次吧……补牌。”
南易两张牌相加14点,问荷官要了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一张8,爆了。
“谢谢!”韦列热娃轻声说道。
没有再回应韦列热娃,南易专心玩牌。
有输有赢,输多赢少,玩了八把牌,南易只赢了三把,优势不在南易这边的拉锯战展开,10个筹码慢慢磨,不到三十把牌还是被磨光了。
韦列热娃的运气倒还不错,南易站起身的时候,她只输掉一个筹码。
德州扑克那桌,眼镜男已经输掉了自己的筹码,不仅仅是花钱买的,还有荷官先赊给他的。在赌局进行过程中,当某个赌客的筹码已经输光,荷官会视情况先赊一笔筹码给赌客,数量视赌客输去的数字,以及对赌客的财力判断所决定。
一般来说,莫斯科这里的赌场,华国赌客都有一定的特权,无须财力验证,至少可以赊欠2000美元的筹码,先玩着,赢了当场还回去就行,要是输了,临走之前签个欠款协议,潜规则有三天免息还款期,三天之内能归还就是尊贵客人,超过三天,别说尊贵,都甭想被当人看。
不过这是之前,自从有几个华国赌客欠了钱跑回国,留下几笔烂账之后,赌场对欠账的赌客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们会有选择的扣下欠钱赌客的护照。
沿着楼梯往下,在半途,南易撞见了来找他的古辛斯基,两人联袂去了一个豪华的办公室。
“古辛斯基,莫丹兵营准备开一个秋季展销会,我希望莫斯科州以及周边的五个州都可以看到这个消息,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设计并实施一个广告投放方案。”
桥公司在今年4月份改组成了集团公司,古辛斯基在集团旗下成立了一家自由报刊《今日报,宗旨紧扣“自由”和“事实”二字,自由的撰写、报道事实。
南易看过《今日报上报道的文章,从其中闻到了浓浓的危险气息,一些俄罗斯的“负面”内容,未经粉饰直接被刊登出来,完全违背了传媒人的生存哲学——有选择的报道事实,不利于团结的话别说。
古辛斯基目前还没遇到麻烦,只是因为《今日报上出现的负面内容正好符合克里姆林宫和白宫的需要,当有一天不再需要,或者和他们的意愿相违背,就是古辛斯基的跑路时刻。
不过也正因为其宗旨,《今日报的发行量虽只有4万份左右,但在政经精英们心目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且让古辛斯基很受传媒人的喜爱,隐隐有把他当做“新闻自由”之灯塔,以莫斯科为中心辐射出去,周边六个州的媒体,古辛斯基的人脉都能延伸到。
“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