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为放开手柄,转身勾住钟立文的脖子,嘴巴贴到对方耳朵上说道:“是不是游戏币上拴鱼线?”
“你知道?”
“我爸爸告诉我的,我跟你说,还有一个办法,不用游戏币,用细铅丝捅投币口也行的。”
钟立文眼睛一亮,“我们换个地方试试?”
“不要,被抓住了会挨打。”南无为转头看了一眼屏幕,发现屏幕上出现投币倒计时,就又往投币口投了一个币,“我让给你玩。”
“好啊。”
听到南无为的话,钟立文压根没客气,和南无为换了个位置玩了起来。
钟立文玩游戏的水平还行,不过不像南无为一个游戏币可以打通关,他十来分钟就要死上一回,南无为会及时的帮他投币,让他能继续玩下去。
八九岁的孩子,就是家里再放任,也不可能一趟在外面玩多久,得卡着父母下班以前回家,如同钟立文一样,家里是开饭馆的,他就得卡着饭点回去。
虽说开饭馆的往往吃的比较迟,但不包括有半大孩子的,孩子不能饿,在饭馆上客之前,就得安排吃饭。
三点半一过,钟立文告别南无为回家,南易带着南无为去了柯鉴真那里。
不说天天能看见,至少三天能见着一回的南无为乖孙依然被老两口一阵亲香,毛巾抹汗,半个冰镇西瓜和不锈钢勺伺候,轮到南易,只给了一句西瓜吃完了,客厅里有凉白开。
见自己不怎么受待见,南易提上带来的礼物去了隔壁,在南无为的师父柳一那里坐了一会。
第二天,到了京城,晚饭是在刘贞家吃的,对大外孙、大外甥,刘家人也是非常稀罕,对南易这个毛脚女婿待遇平平,老丈人刘根木倒是对南易很是热情,南易是他刘根木的好酒友,每次都能喝尽兴、喝畅快。
能不畅快么,再怎么说也是老丈人,南易岂能不上心。
刘家吃完,隔一天吃南家。
南家的饭,除了叙亲情还有商务会议。
瑾茹贸易注册下来了,董事长的职务自然是易瑾茹的,没人敢骑她头上,总经理的位子有点难产,南易、闻人兰月都没时间操持,南铁犁直接被无视,他只需要安心坐等分红。
总经理的人选还没定下,易瑾茹又抛出一个问题——断金楼东四店最近的生意不太好,是被人给挤兑的。
南易一问是怎么被挤兑的,易瑾茹立即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说是有一个自称是爱新觉罗后裔的女人金兰,也不知道从哪踅摸来的钱,在他们东四店不远处盘下来一个店面,开了一家阿兰酒家,做的也是川菜,不过是本川,不是京派川菜。
这金兰还挺会经营,店铺装修用了竹子,把店铺捯饬成了竹楼,颇有意境,而且这个女人还很有眼光又肯吃苦。
在东四街有一家迪厅,生意还不错,每天都有不少人在那里玩,迪厅嘛,肯定是晚上的生意,人在里头玩,等玩高兴出来,再早怎么也得十点出头,金兰就发现了这个商机,把阿兰酒家改成24小时营业。
还别说,男人们在迪厅里出了一身汗,又在里面勾搭上了尖果儿,走出迪厅,一看有家饭店还开着,没说的,进去吃点喝点,贵的可劲造,等尖果儿见识自己的豪气,酒又正好喝到位,后面的事自然就成了。
满足了一帮口袋里不差钱客人的刚需,阿兰酒家的生意自然就起来了,不但晚上的生意不错,白天的生意也跟着变好,生意好的日子,阿兰酒家一天的流水可以超过4万,断金楼被阿兰酒家比了下去。
本来嘛,饭店扎堆是好事,形成集群效应,更多的新食客会被吸引过来,盘子变大,大家分润分润,生意都不会差。
但是,这得有一个前提,饭店与饭店之间必须存在差异化,一个做烧烤,一个做驴肉火烧,生意可以互相帮衬着,可两家川菜馆挨着,那必须得死一家,不是你搞死我,就是我搞死你,绝无并存的可能。
目前的情况,断金楼东四店处于劣势,很可能会被阿兰酒家搞死。
断金楼是连锁店,每家店之间可以存在一定的差异,但是不能过大,做连锁难也不能在单店的问题上过于灵活,不能东店往东,西店往西,五花八门、花里胡哨的,管理是个大问题。
相对而言,阿兰酒家比较灵活,朝令可以夕改,稍有风吹草动立马可以调整,比如夜宵生意,断金楼不是没有人发现这个商机,只是东四店若是做宵夜,人员调配,其他分店是否要保持同步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
“霍天的心思野了,他现在一心想去盖房子,还和我商量要抽走断金楼的流动资金。”交代完饭馆竞争的事后,易瑾茹又撂下这么一句。
“不奇怪。”南易澹澹的回了一句。
前不久,京城市政府派了一个规模很大的代表团去香塂,在那边搞了一个招商会,任务只有一个,卖地。
招商会非常成功,方氏集团还有另外四个大地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