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好几个字压根想不起来。
知道有大劫桉这么回事,加上南氏的货物一直在走着,南易对前往莫斯科的公路和铁路情况都比较关心,对哥萨克行动组的报告一直有注意查阅。
k3列车经过三个国家,在华囯境内,华囯的乘警会派人上车保护列车乘客的安全,到了出境前的最后一站,华囯乘警下车,进入蒙古境内的第一站,蒙古警察上车,然后到苏修境内也是一样。
如果三国警察一直尽忠职守,那列车还是相对安全,可惜,除了华囯警察始终敬业之外,蒙古是间歇性磨洋工,苏修是偶尔勤快一回,这就给了匪徒可趁之机。
就哥萨克行动组的报告里所述,k3列车这几年并不太平,偷窃、抢劫、强姦等事情时有发生,只不过动静一直没有闹大,而且大多时候针对的是胡建、浙省的偷渡人员,没造成太大的影响力,也就没有迎来太过严厉的打击。
另外,匪徒懂得薅羊毛不能一次薅秃噜的道理,每次打劫都会给被打劫的乘客留点回家的路费,想着跑一趟就能赚过万,倒爷们大多选择自认倒霉,息事宁人。
再说强姦,很多女性受害者都觉得被人强姦不是什么光彩事,通常不会主动告诉别人,知情者往往也会帮着遮掩,这就导致关于“强姦”的话题和“我有个邻居”、“我有个亲戚”、“我有个朋友”这类开场白的话题一起划入极不靠谱的行列。
走这条线,坐k3列车的人对这类事情肯定有所耳闻,隔壁这女的这么随意,究竟是懵蠢还是有肆无恐现在不好说。
从卫生间出来,南易朝着窗外看了会风景,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书。
天仙洗好餐具回来后,人就留在南易他们包厢和虎崽交换岗位,虎崽则出包厢去列车里四下转悠。
第一天,时间平澹而过,第二天凌晨,列车驶入蒙古境内,在扎门乌德站,蒙古的检查人员登上列车,把整个列车犄角旮旯全检查了一遍,蒙古的警察接管了列车的安全。
早晨六点,南易起床洗漱过后,虎崽就向他汇报:“凌晨的时候,有一个叫道格索敏的蒙古警察中尉来过,转达了庆格尔泰先生的问候,也给我们送来了手枪和持枪证。”
南易点点头,向虎崽伸出手,虎崽递给他一把伯来塔92g,附加三个弹夹。南易接过,把枪检查了一遍,又把子弹从弹夹里卸下来,每一颗都检查了一遍,重新压回到弹夹里。
脱下外套,套上腋下枪套,穿好外套,模拟站姿、坐姿、躺姿各种形态下拔枪、上膛、射击的动作,等摸索出一套比较舒服的动作,南易才跟着虎崽出门往餐车的方向走去。
走出高包车厢,穿过软卧车厢,随即就来到餐车,挑了个空位坐下,南易刚把自己带来的装酱菜的罐头瓶子拿出来,过道隔壁的餐桌来了一个女人,眼熟,前一天照过两次面的女邻居。
看着女人对过来的目光,南易对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另外一张餐桌,一个国人和一个明显有蒙古人特征的人在那里以物换物,看了一会,又看向另外一张餐桌,几个操着京城口音的倒爷在那里探讨生意经。
现在往苏修跑的倒爷,浙省人的人数是最多的,不过因为地域和口音的关系,往往一个县城就是一个小团体;胡建人次之,不过有半数以上是准备从苏修转去其他国家,身份都经不起查,人比较低调;
京城人再次之,不过大多爱侃,容易和旁人混熟,见着一个京城倒爷,往往边上就有好几个,乍一看会给人一种车上都是京城人的错觉。
俄而,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刚打量半个车厢的南易就把目光收回,就着酱菜吃着稀饭。
列车继续行驶,等中午在乌兰巴托停靠的时候,南易下月台活动了一下,返回列车的时候,他的身后缀着一串尾巴——哥萨克行动组的一个小队。
乌兰巴托的下一站是苏赫巴托,这是蒙古的最后一站,因为有出境检查,列车停靠的时间就比较久,况且况且,经过一大片的无人区域,列车又来到纳乌什基,进入苏修的第一站。
又是一次入境检查,等经过长达三个多小时停靠,列车再次启动,南易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警察上车,这趟车,肯定有人要打猎。
当列车驶过乌兰乌德,进入尹尔库茨克,正值中午,阳光明媚,气温跌入零下,软卧、硬卧车厢沸腾起来,过道的车窗上,一条条绳子被拉起来,小物件被挂在绳子上,如同摆在橱窗里的商品,向铁轨上的顾客们展示着。
车窗被拉下一条缝,一沓沓的钱从外面艰难的递进车里,倒爷们点过数之后,又把羽绒服、皮夹克等商品递出去。
人很多,很乱,有的收钱没把货递出去,有的货递出去还没收钱,一来一回,有占便宜也有吃亏,在尹尔库茨克不长的停靠时间里,k3列车产生了很大的贸易顺差。
列车的下一站是克拉斯诺雅尔斯克,距离很远,有一千多公里,中间需要穿过大段的西伯利亚无人地带,到达时间是次日的凌晨三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