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街边的商店、超市大多都关着门,街头也看不到什么小摊,只能见到骑着自行车、散步的人群。
哥本哈根有最安静的城市之称,可事实上有点名不副实,南易就看到有人把烟头扔到了花坛里,也能看到路边散落着烟头、废纸还有狗屎,路上牵狗的人不少,有些人就是空着手,根本没有携带清理狗屎的工具。
不久,车队就来到一个有一个奇怪牌坊或者说大门的地方停下,两根凋刻的奇奇怪怪形状的柱子,一根直立,一根顶部分叉,中间架着一块门牌,上面刻着字母“ia”。
“亚当先生,你确定要进去参观吗?”下车后,海伦娜再次确认。
“是的。”
“ok,我带你进去。”
踏着被风吹落在地上的树叶,海伦娜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生怕鞋跟卡在地砖的缝隙里,走过大门,地面变成水泥地,她的步伐才变得洒脱,也开始尽到导游的责任,讲解风景背后的典故。
“克里斯蒂安尼亚,又称自由国、自由城,方圆不到20公顷,常住人口大约有800人,多一点或者少一点,我不是太肯定,这里的人口经常会变动,这里有男人、女人,也有小孩,还有八匹马、几十只鸡、兔和山羊,几百只猫,六百多条狗。”
海伦娜一边讲述,一边回忆,“亚当先生,这是三个月前的数据,现在可能已经发生变化。”
“没事,我不是来做人口与动物普查的。”南易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ok,哥本哈根人对这里的评价不一,有人说这里是天堂,也有人说这里是社会渣滓的收集站,这是两种比较极端的说法。
实际的情况是——这个自由国在困难中度过了10年多,组织型式也在不时地完善,但是新出现的矛盾和困难却又堆积如山,随时都有垮台的可能。
这里原来归丹麦国防部管辖,1969年,丹麦国防部做出决定,要把这块没有任何军事价值的地方清理一下,交给哥本哈根市政当局进行城市建设。
到1971年初夏,已经腾空大约170个建筑,当哥本哈根的市政部门刚刚开始制定这地区的改建计划,短时间尚不能动工之时,来自市内各个区的青年就把这里的房子占了。
市民和国防部默认了这种强占,说是强占,其实比较缓和,因为从一开始,‘抢占’就有知识份子、艺术家、建筑师、教师和社会学家等人物参加,他们都有明确的目的——搞一次关于社会组织形式的示范性试验。
1971年11月底,有将近200名强占房子的人聚在一起开了个全体代表大会,经过几个小时的讨论,通过了一个宪法,随后又确定了一个集体活动的会堂。
会议参加人称自己是克利斯安尼亚人,称他们活动的地区为自由城或克利斯蒂安尼亚自由国。在克利斯带安亚的外文拼法中有三个‘i’,因此,他们就用三个‘i’来作为这个自由国的简称,同时也确定了国徽上面有三个发光的黄点。
这里日常的小事在各区的小会上解决,大问题要提到每周一次的全体会议上,这里设有负责小孩和吸毒者的社会工作组,有负责钱财的经济组。
这里规定‘国内’不允许机动车通行、不许贩毒,但是比较缓和的和酒精饮料不会受限制。
自由国的诞生初期,也就是1971年冬到1972年春,这里的日子非常艰苦,哥本哈根当局认为这种强占是非法行为,因而断水断电,好不容易弄了点燃油总算度过了这个冬天。
哥本哈根当局考虑到这里有家庭和孩子,于是1972年3月又恢复了供水和供电。
自由国于1972年5月底又同国防部达成了一个协议,规定自由国要成立自己的消防队和垃圾排放站,要对常住居民进行登记,在侦缉方面要给予合作,还要支付水电费。
自由国进入正轨后,完成了一些建设和改建工作,譬如小孩游艺室、带淋浴的澡塘、健身室、音乐厅、小戏院、音乐茶社等,还有一个自由国电台,那里就是电台的所在。”
海伦娜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亚当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
南易一看,距离有点远而且不在他们此时的线路上,于是就拒绝了海伦娜,让她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海伦娜继续,嘴里同时也继续,“这里也出现了照相馆、咖啡馆和电影院,一个妇女和两个青年合作开了面包房,有一个小组开了日用品商店,就在前面的路口,这家店是个异类,每天营业,而且营业时间长达12小时。”
很好,太勤劳在这里被归入异端。
“这里还有一份报纸,每两周会发行一次,前面有一个银匠铺,今天应该不营业,再前面有一个妇女们组织的作坊,做蜡烛,也做缝纫。”
海伦娜嘴里说的,一个个渐渐的映入南易的眼帘,银匠铺、作坊等等。
接着,海伦娜带着南易来到了一个铁匠铺的门口,听她介绍,铁匠铺按按“生产资料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