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器就被拨响。
黄泉路头上绑着一块头巾,把他的长头发束在一起,上身一件黑白相间的皮衣,下身一条红格子的裤子被扯得稀烂,看起来更像是条裙子,双手抱着话筒左右摇晃。
若是南易还在,他肯定会说一句:“模彷艾克索·罗斯挺像的。”
各种乐器响了一阵,忽然又变成吉他手的sola,演绎的迷迷湖湖的黄泉路在这个时候,凑到话筒边轻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
哼到“人”字,黄泉路从轻哼变成高喊:“人人人,什么样的人?
揣三块五,上京城去;
你爱摇滚,嘿,我也爱摇滚;
凑合凑合磨合磨合;
凑合凑合磨合磨合;
成乐队咧,哈,齐活;
攒个吉他,再存个键盘,白菜挂面,酱油加点盐,我们乐乐呵呵,苦中作乐训练训练,抽烟抽烟,对面那院,怎么着?
我们是兄弟,走着走着走着走着……
搭上人梯,敲碎玻璃,翻过院墙,我们去撒野竹子烦人,折掉两根,水龙头锈水,嘿,家里没人,站成一排,哗啦啦啦,蹲成一排,砰砰啪啪。”
哼唱到这里,黄泉路又改成轻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呸,我们来撒野,三泡屎、三泡屎、三泡屎……”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后,黄泉路改成了通俗唱腔:“我们来撒野,我们把歌唱,我们追寻着梦想,梦想在何方?”
“曲不错,歌词俗了点。”等黄泉路唱完,王晓京就说道。
“曲有点耳熟,应该是扒的谱子,词……”老崔脸黑了黑,“两根竹子、三泡尿、三泡屎,这词要让南易听到,麻烦就更大了,我去找黄泉路说说。”
老崔来到刚下舞台的罗克楼乐队旁边,把事情和黄泉路说了说,还专门提点了一下南易得罪不起。
可黄泉路对老崔说的根本不屑一顾,黄泉路抽着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在他院里拉了三泡屎嘛,多大点事,百家茶,呸,百家尿管够,这么牛掰,让他来找我就是了。”
“你认真的?”
老崔心里有点不爽,好心好意劝告,却得到这种回应。
“我很认真,老子管他什么南易、北易,让他放马过来,老崔,你们京城人不就喜欢查架嘛,我跟他单挑,他要赢了,什么都行,他要不敢来,哪凉快呆哪去。”
“行,你的话我会带到。”
黄泉路的态度把老崔的怒气挑了起来,这事他也不想掺和了,到柜台打了电话,从一个熟人嘴里问到王蒴的号码,电话就打给了王蒴。
……
南易洗过澡,把回来路上在录像带租赁店租来的《外来妹录像带塞进录像机里,这部剧刚在朝廷台下映不久,南易在电视上只看到第10集的末尾一点点,正好可以重温下。
拿着遥控器一帧帧定格,南易注意看了一下演员表,上辈子看的时候,他对几个主演都不觉得好看,倒是厂里的两个女主管看起来蛮漂亮。
大概把第二屏的女演员名字记住,南易就取消了暂停键,电视剧的主题曲《我不想说就在他的耳边萦绕。
片头还没看完,长条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你好,我是南易。”
“南霸天,我,回来怎么不吱一声?”
“流氓啊,今天刚回来,正打算明天给你打电话,你倒是打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老崔给我打来电话,他让我转告你,对方不给面子。”
“哦,知道了,明天晚饭有安排吗?”
“没有。”
“那就明天约,我请你。”
“成啊,我等着明天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