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能部分代表南陈村的态度,能容得下外人,不是一味的提拔陈姓之人,这样的南陈村才能走得更远。
“不不不,钱还是我来出,人怎么分听你的。”
一听陈于修说的,南易就笑骂道:“扑街,知道我脸皮薄,点我死穴。”
“哈哈,你脸皮薄,笑”
南易狠狠的瞪着陈于修,大有你再往下说,我就让你好看的意味。
“好好,我不说了,一半就一半。”陈于修嗤笑两声,站起身,“我出去点菜。”
“坐着不能点菜啊?”
“顺便尿尿。”
“啐。”
笑闹中吃过晚饭,第二天,南易就踏上了回归文昌围的路途。
村里的机耕路变成了水泥路,道路也被拓宽,虽然是双车道,中间还有栅栏,可随便在哪个路段都可以超车,两边还预留着自行车道。
七点半,路面上并没有多少车,交汇而过两辆中巴上倒是坐满了人,这应该是村里为了方便租户开通的接驳车,南易庆幸,还好,他的话没全被当成屁给放了。
车即将到达埠头,南易看到原来的石桥不远处新建了一座水泥桥,顺着水泥桥,一条宽阔的马路直通原来的滩涂地。
今日小雨,埠头上,一个钓翁披着蓑衣,静坐在埠头,丝毫不在乎雨花沿着他的臀呈钳形攻势。
下车,南易打着伞,来到昂居边上,“今天是好日子?”
“不好。”冼为麒傻笑着回应,“没人死,好几天没出活。”
“那就是好日子。”
“不好,我要还贷款,要还两万多。”
“嘶!”南易吸了一口凉气,“邓玉梅还真的狠,贷款买房啊,一个月还两万多,至少在供十来套房,加上之前全款买的,少说有二十套了。”
“为麒,你成寓公了,把你腿打断都不愁吃。”
冼为麒看白痴一样看着南易说道:“我系傻老?”
南易自嘲道:“呵呵,你不是,我才是,你的钩还是直的吗?”
“日本鱼钩,弯的。”
“哦。”
南易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冼为麒旁边,看着水面的浮漂。
微风拂过,大涟漪侵袭着雨点敲打出的小涟漪,大的吞没小的,打在堤岸上消失,忽然,浮漂轻抖两下,接着沉入水底,冼为麒轻拎鱼竿,一条二两左右的鲫鱼就被拎起。
鱼落大手,冼为麒从鱼唇上把鱼钩卸下,拿着鱼往下游走了一段,扔鱼入水,复又回到原位,在鱼钩上挂上新饵,鱼钩甩回打的窝里。
“有糖吗?大白兔。”
“没有。”
“你以前都会给我带。”
“娶了媳妇就是大人,你都发了好几年利市。”
“下次记得帮我带。”
“好。”
“常回来。”
“好。”
从兜里掏出布鲁斯口琴,贴在嘴唇上,南易悠悠的吹响友谊地久天长。
虽然知道事情往往不会一帆风顺,可当自己的计划被打断的时候,南易的心里还是有怨气的,明白并不一定就能接受,坦然接受并不代表没怨气。
在南陈村一气上这么多项目,南易不无有对比的心思在里头,怨气在肚子里憋了好几年,现在却被冼为麒疏散了大半。
事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是南易会变得客观一点,不会带着太多的主观情绪。
一曲吹罢,南易叹了口气,背后就传来几声咳嗽,还有木棍戳在地上的沉闷,转过头去,南易恭敬的叫了声:“族老。”
“嗯哼,嗯哼。”冼光秉咽了两口唾沫,蹒跚的走到南易一步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族老,大雁飞的再远,终有一日还是要南归。”南易上前扶住冼光秉,说道。
“南易,生分了,你以前管我叫太爷爷。”冼光秉唏嘘道。
“太爷爷,我错了。”
“嗯哼,嗯哼”
冼光秉正要说话,又忍不住咳嗽,南易赶紧帮他抚背顺气,直到冼光秉摆手,他才把手抽开。
“南易,你没错,是我们冼氏对不起你,变了,这几年文昌围变了,要没有你以前打下的基础,早该倒了,倒了。”冼光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太爷爷,别这么说,这次回来,虽还没有进村走一走,可变化我已经看在眼里,路修的挺好,房子也很漂亮。”
“十年的肥一年全撒进地里,苗当然长得壮实,明年该怎么办,后年又该怎么办?”冼光秉握着拐杖在地上跺了几下,“叶子看着青翠,根烂了,吸不上养分,叶子又能绿多久?”
“太爷爷,根烂不了,文昌围的希望一直都在。”南易指着完小的方向说道:“里面都是冼氏的火种,过去一个秀才可以庇护全族,现在一样可以,只要他们没有离心离德,文昌围就倒不了。
何况还有脚下的土地,那边的房子,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