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什么时候给,不需要抵押,利息也会降到最低。”
李铜板告诉关尔夫的还有所保留,他一直怀疑创造力置业是方氏集团的隐形子公司,不但因为两家之间有业务往来,还因为两家的做事风格非常相似。
“方氏的实力不说,南易自身也不会简单,他的情况我掌握的不多,但是他的女儿,就是你对上的那个,她叫南若玢,又被人称为女财神,从三年前开始,在香塂,不管是谁家的楼盘要开盘,前一夜都要给她打电话。
只要她买,不但可以拿到大折扣,还能拿到最好的单位,她一买就是几层楼,打完折扣,最后的数字还会再打个折扣,折上折,点解?
因为她肯买的楼盘就能拿到开门红,不用几天,楼盘就可以卖完,她买的满堂红,她不买,楼盘就卖不动。
狮子山脚,翠竹花园,广播道地段不差,虽说边上就是居屋,可价格实惠,港民会抢着要,实际呢,开盘半年没卖掉一半。开盘前,翠竹花园也请南若玢去了,她一层楼没买,所以就这样了。
女财神,香塂地产公司的女财神,现在楼盘开盘前,要先和她确认一下有没有空,她要没空,开盘的日子都要改。
黄周轩得到的支持是6亿,很多吗?不需要南易,不需要方梦音出面,女财神自己真能拿出来,所以啊,南易中午未必在讲大话。”
关尔夫是个识时务的人,也懂得要和强者交朋友的道理,既然南易疑似强者,他就愿意和南易做朋友。
“小罗,去找下妈咪,让她等下一定要安排最好的小姐过来,钱不是问题。”从神游天外回来,关尔夫就对自己的马仔罗兆珲说道。
罗兆珲出生在粤省潮汕,一个特别贫穷的小村庄。
他的父母和所有潮汕人一样,骨子里蕴藏着无数的不安分因子,特别是在那橙红年代。因为贫寒,一家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如同开罐的罐头日益腐烂。
为此,不甘人后的罗父罗母一直都在积极寻找出路,希望能摆脱贫困,改变生活。
出路嘛,很好找,现成的摆在那里,已经有无数的潮州人去实践过了,有样学样,揣着树挪死,人挪活的想法,罗父罗母带着一家老小,也随着一众逃港大军直奔香塂。
然而,赤条条来到香塂后,他们面临的生活确是另一番景象。
没有上过学,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落地香塂,罗父罗母没有在香塂街上看见传说中的满地黄金,却领略了如同潮汕一样地贫弱无助、底层绝望和打工辛酸。
年纪日益见长的罗兆珲,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的所有细枝末梢,但那时候,罗兆珲的年纪太小了,发现却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人能光鲜亮丽,有人却晦暗卑微如喽啰?
年轻的罗兆珲还不明白这其中蕴藏着的人生真相。
直到14岁那年,他亲身经历了一件事,懵懂无知的罗兆珲才开始真正看清社会。
那是1978年夏天的一个上午,无风无雨有太阳。
1978年是一个改变无数人命运的一年,罗兆珲的潮汕老乡李铜板发现创富商机的元年;更是他现在的大老关尔夫,发家致富,风流一方的元年。
可是,罗兆珲没在这一年迎来自己人生改变的元年,更没有迎来发家致富的机遇,他迎来的是刻骨铭心的一番羞辱。
1978年,十四岁的罗兆珲在中学读书,一次偶然的机会,班级里一个家境优握、穿着考究的富家公子污蔑他偷了自己的蛋糕。
罗兆珲什么都没干,自然对莫须有的罪名极力否认,可对方又拿他的长相做文章,羞辱他说:“你右嘴角上方长痣,我嫲嫲说那是穷鬼投胎没投好才长得贪吃痣。你不用狡辩,就是你偷的,全班就你最穷酸。”
“长了一颗贪吃痣,就一定贪吃吗?家境最穷酸就一定是贼吗?”十四岁的罗兆珲还没辨明这些疑问,就被老师带去办公室问话。
罗兆珲天真以为自己洗清冤屈的机会终于到来,可结果,老师开口第一句话:“赶紧把偷来的东西还给人家。”
罗兆珲瞬间傻眼,同学污蔑他,他忍了,可就连老师也这么认为,他顿时觉得人生信仰崩塌,他想不明白老师凭什么这样处理事情,也不明白为什么穷酸就等于贼,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被赤裸裸地践踏。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罗兆珲不顾一切的甩开老师,冲进班里,抡起拳头对那个富家子弟一顿胖揍。
等一切在嚷嚷喧闹中结束,罗兆珲提着书包,带着愤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
走出学校大门的那一刻,他暗暗发下志愿:“这辈子就是穷尽毕生也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给所有人瞧瞧。”
他再也没有回去学校,也没有再读过一本书,直到后来,他遇见人生中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机会,和第一个费尽几乎所有积蓄才结识到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