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之秋,微风徐徐,坐在外面很舒服,所以尽管有蚊子,南易还是点了蚊香,坚持坐在走廊里。
“啊……老鼠,老鼠。”
忽然,苏梦的房间里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
“叫的真夸张,校花去看看。”
南易目不斜视的盯着文件,只是吩咐了一声。
琼岛有十八怪,前三怪就是三个蚊子一盘菜,三只老鼠一麻袋,三条蚂蟥一皮带,岛上蚊子多,老鼠也多,市区内的水泥路和柏油马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被车碾死或者被药死的老鼠,脑浆迸裂,翻肠倒肚,暴尸于荒野,本地人似乎司空见惯,人人视而不见,泰然处之。
说到屋里还得添上两样,白蚁和壁虎,白蚁比较猖獗,不但撕咬家具,就算是砖缝之间的粘土也不放过,还好不管是桥头堡还是住所这边,都是用水泥砌砖,没有受到白蚁的侵扰,至于壁虎,南易眼皮子底下的护栏上就趴着一条。
壁虎没什么好怕的,南易听过关于它的最大威胁就是尾巴掉到人的耳朵里会把耳膜给捅穿,这话听着不无道理,壁虎的尾巴从身体部位掉落之后,的确会剧烈的扭动,而且可以维持好久。
可只要不招惹壁虎,不要故意把它的尾巴给弄断,不是故意把耳朵凑上去,尾巴掉进耳朵里的概率估摸着还没有中彩票头奖高。
呼,南易又扇动了一下蒲扇,把跃跃欲试要在他耳垂上停下的蚊子给赶走。
岛上的蚊子有一点好,作风很务实,从来只是默默的吸人血,不会嗡嗡乱叫着辩解自己吸血是正义的,是由食物链所决定的。
南易脑后脚步声响起,苏梦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有吃的没收起来?”
“昨天晚上肚子饿,开了一包饼干,剩下半包忘记收起来了。”
南易把文件放在护栏上,转回头说道:“老鼠的鼻子很灵,有吃的它就会摸上门,纱窗破了吗?”
“好像没破。”
“那就比较麻烦,明天把家具全部清出来彻底的检查一边,看看哪里有洞。”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一起上手把苏梦房间里的东西都清了出来,天花板、墙角都检查了一遍,最后发现墙上有一块砖已经缺了一角,形成的洞不大,但是足够老鼠往里钻了。
要知道老鼠打洞的能耐很大,不但木头可以随意撕咬,就算是风化的砖块也能磕出一个洞来,加上又有缩骨功,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
把风化的砖拿掉,换了块好砖砌回去,到菜市场买了几个抓老鼠的笼子下在房子的周围,等抓到老鼠就来个鞭尸,鞭完挂树上风干,起码十天半个月没有老鼠敢过来。
老鼠之间存在通讯机制,在一定区域内,老鼠之间保持着联络,有几个同类被鞭尸的消息,很快就会在附近这一片传达到每只老鼠的耳朵里,接着老鼠就会过来搞侦查,闻不到吃的,这里没搞头,见不到婴儿,没有报复机会,加上进入房间的通道被堵死,它们自然会绕着走。
中午午休的时候,南易在外面转了转,找到一个卖猫的,挑了一只七八个月大,想要摸它就要挠人的,又挑了一只四五个月大,会主动黏人,奶萌奶萌的。
带回去就把凶的这只拿根绳子拴在走廊里,不拴着不行,猫不容易养熟,没有几个月接触下来,甭指望它们出门了还能再回来,何况不是从小养大的,更不容易养熟。
奶萌的那只被南易带去了办公室,喂了点好吃的,就放地上让它自由熟悉环境,这只应该是懂得顿顿饱的道理,四处巡视了一会,就回到南易面前,顺着他的裤脚往上爬,在他的大腿上一趴,闭上眼睛开始打呼。
下午三点,一楼的办公室里,大家都停止了工作,今天是所有人商量好去团建的日子,12个人决定每人拿出三个月的团建费,共计720元,好好去吃一顿,然后去歌舞厅坐坐。
“苏梦,要不要把老板叫上?”潘五桔收拾着东西,一边和他隔壁工位的苏梦说道。
“中午我已经问过,老板说他去了我们放不开玩,只是嘱咐我,别让你们男的去录像厅,他说要是被联防队逮了,他不会出面去保你们,让你们自生自灭。”
录像厅里有好看的,这是所有男女青年都知道的秘密,不同的是,男青年会咬咬牙花上三块钱去观摩一下,而女青年只能通过平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同性之间私底下探讨一下,偷偷摸摸的向往一番。
不用担心被告密的年代,根本甭指望男女寝室里的午夜话题是探讨怎么爱国,怎么更好的工作,隐私不好说,大家能谈论的也只能是那个一呼百应,不用担心唱独角戏的话题。
赵军也凑上来说道:“我说苏秘书,你就别担心这个,有香塂同胞在呢,我们要脸。”
“我只是传达一下老板的意思,你们去不去,我可管不着,小宋去叫车怎么还没回来。”
苏梦话音刚落,外面就传进来密集的摩托车轰鸣声。
“来了。”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