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熘冰。”
“熘冰蛮有意思,也很好学,可以试着玩玩。”
旱冰,南易上辈子就会,成长于八九十年代,且不是一个温顺人,他又岂能不会熘旱冰,要知道相比较录像厅、电子游戏室,旱冰场是女孩子出没最多的地方,而且熘旱冰水平高,很容易就能和女孩子勾搭上。
帮南无为穿好熘冰鞋,又给他全副武装好,南易拉着人踩着《gimmegimmegimme的音乐节奏,快滑两步,身体往前下一躬,流进了熘冰的人群。
随大流滑了几圈,南易就把南无为甩到最外围,“你自己慢慢滑,爸爸好好过过瘾。”
交代一句,南易脚在地上蹭了蹭,往前滑行的时候,身体顺势转身,从正滑变成倒滑,勐滑几下,趁着前冲的惯性十足,南易左脚直立,右脚拖着在地上画起了s型。
就这样变幻着动作,南易又熘了几圈,忽然看到熘冰场里新进来两个女职工在护栏边上,一只手扶着护栏笨拙的双脚一提一放,不消说,这是两个初学者。
或许是上辈子小混混时期的因子觉醒,南易鬼使神差的就滑到两人边上,绕着两人一正一反的滑着,等两人的视线彻底的被他吸引,他就停住脚,晃着头冲两人吹了一声口哨。
“八分厂,靓仔南,你们哪个分厂的?”
“胡说,我们就是八分厂,怎么没见过你?”两女中的长发高挑女孩冲南易说道。
“小芳,不要理他,我们走。”
边上的女孩拉着叫小芳的女孩,晃晃悠悠的擦过南易往边上挪去。
按照事态正常的规律发展,南易应该跟上去死缠烂打,好女怕缠郎,只要死皮赖脸再加点小浪漫的举动,要拿下“小芳”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南易直接把小芳边上的女职工给忽略了,二选一,他当然选小芳,两个都要不可能,边上那个是“好人”。
冲两人的背影又看了两眼,南易摇摇头往南无为那边滑去,现在就是不正常的状态,农村走出来的打工妹,淳朴的内心里沾惹了一丝对浪漫的期待,不是来真的撩拨不得,容易把人给毁了。
被工友拉走的小芳,靠在护栏边,见南易居然走开了,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忽然有点失落。
南易回到南无为边上的时候,正看到他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赶紧上前,把人扶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倒滑不要弓腰,重心下沉就可以,再试试。”
南易把南无为松开,让他继续自行摸索。
熘旱冰说起来最重要的就是重心的掌握,只要能随心所欲的掌握重心,摔上几跤,一些基础的滑法就可以很轻松的使出来。
南无为又摔了几跤,倒滑就能滑的似模似样。
恰逢音乐切换成了《lambada/兰巴达,在《兔子舞出现之前,《兰巴达这首贴身舞曲在舞厅一响起,灯光就会调暗,释放一个信号——想贴的就贴,想搂的赶紧;放在熘冰场,这就是一个大家一起玩的信号。
前奏刚响了几秒钟,熘冰场里已经有几个人后面的人扶住前面人的腰,一个接一个,串成一串,慢慢的,一个个都被裹挟进去。
不想裹进去的人,这时候会知趣的靠到护栏边或墙边,把滑行通道给让出来。
等长龙绕了一圈,南易就带着南无为接到长龙的末尾,扶着前面人的腰,被前人拖着绕着熘冰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站在护栏边的郑曼丽,看着这会和一个普通年轻人没区别的南易,很难把他和刚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大老板联系在一起。
“大老板,南氏控投的大老板,看着不到三十岁,最多二十七八岁,燕尾蝶服装厂1979年就成立了,这么说,他十几岁就开始做生意,我在这里六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或许几万人的厂子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郑曼丽心里琢磨着,见到南易两人已经往她这边走来,她才收敛了心神。
南易和南无为滑出熘冰场,换掉鞋子,南易又让郑曼丽带着他们去冷饮吧喝了一点凉的,然后就把人打发走,一行人自行回到会宾楼。
第二天。
南易和南无为在距离会宾楼最近的第一食堂吃过早餐,又在厂区四处走走看看,等到了八点半,这才往行政楼过去。
行政楼的一楼,南易几人到的时候,王丰泰已经带着郑曼丽在那里等着,一碰上头,就引着南易一行去了小会议室。
如同以往,南易依然没什么废话,直接就进入正题,“厂里的职工今年失踪了几个?”
“三个。”王丰泰干脆的回答道。
“还行,情况比去年好,多加强宣传,尽量少出厂,出去也不要瞎转悠,少看一次老乡不会少块肉,想家了可以调休回去一趟,今年争取把名额控制在五个之内。”
“是。”
“已婚女职工里面,有多少没有节育证明?”
王丰泰翻查了一下资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