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端着、拿着。
大家写书,抛开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论调,无非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以文致富、名利双收这么个过程,没有家里不差钱,写书就是为了好玩的吧?”
环顾一下众人,见无人反驳,南易就继续说道:“所以啊,私底下分配利益的时候,该争就争,分好了,大家都能接受,那海马就是一个整体,在外人面前,大家一起装,团结协作,互相捧着,把脸面都支棱起来。”
“南霸天,你这话不好听,把我们脸上的伪装都扒了,可这话也实在,我认识的人里就数你会搂钱,我也不装,搞海马创作工作室就是想多挣点,需要你加入进来帮大家一把。
你说分成,没问题,大家坐下来谈,就按你说的,大家争出一个都能接受的结果出来,知道你没闲工夫掺和我们的事,那你就把宫”
“嗯嗯”
南易出声阻止王蒴把宫雪的名字说出来。
王蒴咽了咽唾沫,“算了,不说了,你反正知道我说的是谁,我看当初拍广告的时候,她协调的挺好的,就让她参与进来。”
王蒴不提宫雪,南易也会提,望北传媒成立快四年了,可除了给自己拍了几个广告,横扫了一遍地方台垃圾广告时间,贴钱做影视植入广告之外,根本没开展什么业务。
就连那几个广告,走账的时候都得挂羊头卖狗肉,根本不是走的广告项目的账。
虽说79年的时候,沪海广告公司的科长丁允明就在文汇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为广告正名的文章。
他认为,“广告并非摆噱头、吹牛皮的资本主义生意经”,这篇短短千字的小文章,就为媒体吹响了恢复广告的号角。
同年,喉舌报也发表了沪海恢复商品广告业务和漫谈外国广告、一条广告的启示、一张广告救了一个厂四篇文章,多维度对广告行业的开放发声。
看似广告业复苏了,可其实广告经营权一直没有对私营企业放开,过去几年相继成立的广告公司都是某某省广告公司、某某市广告公司,一看抬头就知道不可能是私企。
私企也有,不过还是走挂靠的路子,不然就和望北传媒一样,以外资身份进行合资,然后进入到内地成立合资企业,这样的企业他们的客户同样是合资企业。
广告业的春天没来,望北传媒自然动腾不得,只能继续给兄弟单位提供一点服务,勉强挣俩吃饭钱,想对外开展业务压根没门,地方保护主义的壁垒固若金汤,甭想突进去。
在电视台、报纸上打个广告还行,想在繁华地段弄个海报,望北传媒绝对搞不定,还是得从省、市抬头的广告公司走一遍。
广告没什么发展机会,影视业更没有机会。
从1958年华囯电视剧正式诞生到1986年,华囯的广播电视业是一个完全封闭的行业,由国有、高度行政化的广告电视部门完全垄断运作,不仅不允许外资和民营资本介入,就连其他国有部门都不允许涉足,尤其是播出机构的市场准入更为严格。
1986年广电部发布了关于实行电视剧制作许可证制度的暂行规定,要求从1986年6月1日以后,制作单位向朝廷台和地方电视台提供出售、交换、赠送电视剧必须持有制作许可证,否则,朝廷台和地方电视台不得接收和播出。
这一规定基本就把民营公司排斥在制作市场之外,根本没有空子可以钻。
国家之所以这么规定,这是因为当下的电视剧几乎没有娱乐和经济属性,它只为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服务。
之前,南易介入到红楼梦,纯粹可以说是赞助然后换一个鸣谢单位,只不过鸡贼的南易让文昌服饰对演员个人也赞助了一把,漂亮的服饰以及有荤有素的丰富伙食,通过这些博取到演员们的好感,很巧妙的把服饰广告植入到拍摄花絮里面。
包括之后望北传媒介入到西游记的投资,其实就是花钱买了西游记的海外版权,既不参与创作,也不参与发行,对朝廷台而言,望北传媒仅仅是一个购买版权的客户。
更早之前,文昌服饰在电影里植入广告也是一样,同样对电影的创作和发行没有任何发言权,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可以站在同一平台高度上对话的单位,最多算是一个会钻营,通过“腐蚀”电影厂相关人士牟取利益的坏群众。
南易一手炮制的疯娘,看似从剧本到拍摄都有望北传媒的身影在里面出没,可这部片子实际上属于京影厂,望北传媒出钱、出力,但是最终影片本身获得的利益却和望北传媒无关。
也就是排除掉广告效应不谈,望北传媒是既赔钱,吆喝也没赚回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望北传媒的“传媒”二字纯属于无稽之谈,它实际上就是靠着人脉在投机倒把的倒爷皮包公司,也可以把它归类到文昌服饰的供销科、亚清公司的供销科旗下,它的内核就是在给商品搞促销。
或者也可以把望北传媒归类到金融财务公司,毕竟它也参与了一部电影的投资,只不过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