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卖老资格,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别瞎子瞎子的叫,医生说我还有机会,只是很渺茫。”
“那你还寻死腻活的,吃饱了撑着,知道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吗?知道山里还有女孩子早早被逼着嫁人,就为了给哥哥弟弟换点聘礼好结婚读书吗?
知道还有女孩被拐卖到山沟里,给兄弟几个当老婆吗……嘿,这个不算,刚开始叫苦,时间久了未必就觉得苦。
知道……
算了,你脑子机灵,知道我要说什么,轻讲重听,以后不要寻死腻活,少钻牛角尖,成年人要对自己负责,你父母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抚养义务,接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记得以后去上香要保佑我长寿,保佑我发大财,保佑我不再碰到你这种蠢货,唉,我就是太善良了,一天天净给自己找事。”
“你还真不要脸。”
“要脸干嘛啊,你要吗?我把我的脸卖给你。”
“呸!”
“别呸了,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去。”
女孩没反驳,抓住南易的手臂,被南易带着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女孩一直很安静,只是在分别的时候,她又对南易说了一声谢谢,并告诉南易她叫“陈睿诗”,南易再次告诉陈睿诗千万不要忘记报答,之后,两人就分别。
“南生,你的话会不会太尖锐了,你不怕适得其反?”走远之后,校花就问道。
“不会,身体有缺陷的人通常很敏感,被欺负,他们只会生气,被可怜,很容易让他们觉得自己多余,容易生出厌世的念头,当正常人对待,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问就是我有经验。”
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蓉城饭店,沾了校花回乡证的光,南易住进了一个高档商务间。
第二天,当阳光撒在窗户的玻璃上,南易已经站着俯视着下面的“工人阶级凋像”,蓉城饭店很港[厉害、能干,洋气、时髦],下面的凋像也很港,蓉城的新人结婚都会在凋像下拍张照片,这种行为也非常港。
看了一会,南易就出门,找了一家茶馆吃茶。
这个年代的很多蓉城人,一大清早起来,不急着刷牙洗脸、梳妆打扮,而是会先出门吃上一杯早茶。
南易看着左边一位大叔眼角还有眼屎,脸上也是干巴巴的,右边一位一口茶下肚,就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嗯,身体不错,大清早有连环响屁。
豆花面是吃不着了,边上就没卖的,南易倒看到了地锅面,地锅旁边还有一个老奶奶在那里用煤炉煮着茶叶蛋,鸡蛋的壳还是白的,想要入味还得等,不过脸盆一隅的五香豆干倒是已经散发出香气。
南易叫了一个地锅面,又要了几片五香豆干,交代老奶奶一会放到自己的面碗里,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家卖煎包的早餐店,看到人挤人的等待队伍,南易正准备打退堂鼓,在给客人打煎包的妇女就看到了他。
“茶馆滴?要几个?”
“六个,管不管送?”
“管,你回去等着,等下给你送去。”
“好。”
招呼完,南易又往前走了一段,买了一个菜夹饼,回来的路上正好自己端上地锅面。
回到茶馆,迎接他的还是噗噗噗三声。
“真他娘工整,对对联啊?”
南易滴咕一声,把茶碗挪了挪,坐的离放屁侠远一点。
一口面,一口五香豆干,再来一口菜夹饼,中途煎包送到,又添一口煎包,等喉咙塞得满满当当,就来上一口茶。
咕都,一大坨吃食直往胃里掉落。
南易吧唧一下嘴,琢磨着还差两根油条,要是有就完美了。
稀里哗啦,把早点吃了个干净,南易叫老板给他续上水,往椅背上一靠,摸着肚子帮助消化。
等肚子变得安静,南易就拿起虎崽买来的报纸看了起来。
蓉城的报纸,生活气息很浓,除了必须有的国家大事之外,更多的是本地的各种小事,邻里纠纷、商场开业,甚至还能在报纸上讨论哪个早点铺子的东西好吃。
把要点扫了扫,待肚子不再鼓胀,南易就走出茶馆,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先让司机师傅上了蜀都大道,然后在春熙路的路口停了下来。
蜀都大道很宽,中间是机动车的来往四车道,没几辆四个轮的在上面跑,更多的是摩托车,两边是非机动车道,一样很宽,可以让六辆自行车很宽裕的并排而行。
在商业场的人行天桥处,南易就付了钱,结束了和人力三轮车的雇佣关系。
一路过来,这里是南易看到最热闹的地方,可绝对人数不是很多,空间非常富裕,并没有出现摩肩接踵的场面。
今天并不是周末,街面上人少就说明蓉城这里的工人阶级多,这个时候人还在单位里上班,根本没闲工夫上街晃悠。
在街头矗立了一会,南易倒是看到好几个老外,有白有黑,白的应该是来旅游的